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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正德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而軒轅凝塵則是再次道:“此次凝霜來的時間不短,承蒙陛下照顧,朕此次前來略備薄禮一份,還請陛下笑納。”

軒轅凝塵一揮手,身邊的兩名侍衛便將一卷大概一米多寬,兩米來長的巨大畫卷呈到了沐正德面前。

沐正德微微眯起雙眼,沒有動,兩名侍衛緩緩將畫軸攤開。

沐寂北和殷玖夜的座位因為緊鄰皇帝的下首,所以也可以瞧見這畫卷上所畫之物。

畫卷一點一點被開啟,漸漸展露出來的是女子的衣裙,清透的粉色,如水暈染開一般,裙襬上點綴著藍色的花朵,細小而簡潔。

隨著畫卷推動,沐正德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一動不動,半響回過神來之後,直愣愣的從龍椅上起來,向著這副畫走來,而那雙習慣眯起的雙眼,卻一刻未離這畫中之人。

畫上是一名女子,靜坐在一片瓊花樹下,依然自得,左手邊是一張藤木圓桌,上面擺著一壺茶和幾個茶盞,稀鬆平常,卻因為女子的存在,讓這一切都蒙上了一種迷離的眉。

瓊花雪白,一簇簇的美的淡雅,偶爾有風吹過,則會有幾簇被吹落在地,地上青草茵茵,帶著一絲淡雅的綠意。

一隻雪白的兔子安靜的躺在女子的腳邊,被女子的裙襬擋住了大半個身子,只露出一隻腦袋,通紅的眼睛像是兩顆閃爍的寶石。

女子坐在一張藤椅上,整個人隨意的靠在上面,似乎要陷在其中,素白的手中拿著一把蒲扇,輕輕的扇著,帶著幾分灑脫和隨性,卻又奇異的溫婉和淡然。

女子的容顏精緻,三千青絲只是隨意的束起,斜插著幾根白玉簪,蔓延至女子的腰際。

因為周身的氣度讓人覺得世界一瞬間就變得慢了,安靜了,誰也不忍大聲,去驚擾了這份愜意的寧靜。

相比於女子周身的氣度,那精緻的五官倒是更容易讓人忽視了,細細看去,則會發現女子的嘴角含著一抹淡笑,美的驚人。

恍若隔世,便是沐寂北對這幅畫的感想。

等到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沐正德的不對,沐正德的眼中竟然積蓄著隱隱的淚光,從龍椅上手下,手指顫抖著去撫摸這畫上的女子。

這種反應讓沐寂北的心一涼,難道這畫中之人,是她的母親,楚涼?

沐寂北並沒有像沐正德一般完全沉浸在這副畫中,畢竟她對於楚涼沒有什麼印象,自然也談不上有多大的感情,她所知道的關於她母親的一切,都是從沐正德口中得知的。

可是既然她的母親已經死去這麼多年了,那麼軒轅凝塵又怎麼會得到這副畫?

沐寂北仔細打量了一番這畫紙,明顯不是擱置了十餘年的陳舊畫紙,上面的顏料雖然淡,卻並未泛黃,明顯是新作。

南喬必然是得知了沐正德對於楚涼用心良苦,所以才想著利用這一幅畫來刺激沐正德。

難道,楚涼真的沒有死?而是在南喬的手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正德回過神來,縱然保持著冷靜,卻也按捺不住心底的那份激動,對著軒轅凝塵開口道“不知這幅畫是從何而來?”

軒轅凝塵垂下眸子,恭敬的開口道:“這畫乃是我南喬第一畫師的得意之作,一直視若瑰寶,輕易不肯讓人觸碰,甚至因為此次作畫之後,便封筆不肯再畫,所以這畫乃是我南喬第一畫師的絕筆之畫。”

“那不知這畫中之人是?”沐正德終究不會放棄能夠尋找到楚涼一絲一毫的機會,哪怕明知這很可能是對方設下的陷阱。

“這朕就不知了。”軒轅凝塵道。

沐正德的眸子黯淡了不少,軒轅凝塵卻繼續道:“不過雖然朕不知曉,但是想來這畫師是會知道的,既然陛下對此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