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憐,你竟然不是我的兒子。”殷綃嘲諷的開口。

軒轅凝塵整個人都好像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搖搖晃晃的看著懸崖上華貴的殷綃說不出話來。

曾經,這個女人對他悉心教導,教他武功,教他識字,甚至帶著他四處遊玩,雖然他始終覺得她是那樣深不可測,可是他分明看得出她眼中流淌的溫柔。

所以,他才始終舍不下這份親情,甚至比起軒轅凝霜他對殷綃更多了一份信任。

“我不信!我不相信這是假的!”軒轅凝塵失控的對著殷綃大喊!

殷綃卻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看向殷玖夜道:“我的好兒子,母后給你一次機會,殺掉你身邊的女人,母后就帶你走,並且讓你做天下唯一的帝王!”

沐寂北忽然間覺得無比氣憤,並不是因為殷綃讓殷玖夜殺了她。

而是面前的這個女子實在不配做一個母親,她殺死了她的丈夫,卻還想逼著他的兒子殺了他愛的女人,逼迫他的兒子走著和她一樣的路,來證明她是對的!

“若是你跪下向我求饒,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去幫你,不然你一個女人,難不成要始終靠著幫人暖床來守住帝位?”殷玖夜的言語忽然間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沐寂北有著莫名的心疼,畢竟他咄咄相逼的人始終是他的母親。

殷綃的臉色一變,看了滿山狼藉,冰冷的吐出兩個字來:“動手!”

原本停下的笛聲再次奏響,而且變得比之前更加兇猛,所有的猛獸以最兇惡的嘴臉向人奔騰而來,呈現出一種摧枯拉朽之勢。

殷綃冷冷的看著山崖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離去。

這場仗,終究是她贏了,她不信有人會逃得過這場劫難。

西羅,即將落入她的手中!

不肖片刻,殷玖夜身上就受了幾處很重的傷,尖利的爪子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掏空。

而因為要護著沐寂北和老太妃,他更是處處受到阻滯。

沐寂北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在有朝一日成為他的累贅,眼中露出森然的寒意,拿起刀也走上前去。

殷玖夜正對同一頭猛虎和一頭獅子爭鬥,可後面卻迎面奔來兩頭兇猛的野豬。

眼看男子分身乏術,小心翼翼奮戰的沐寂北一下子就衝了過去,野豬尖利的獠牙狠狠刺進沐寂北背脊,一瞬間沐寂北身上就多出兩個血窟窿,鮮血如注,不停的噴灑著。

殷玖夜有些發狂,一腳踢飛了那兇猛的野豬,緊緊抱住沐寂北:“北北!你怎麼樣?怎麼樣?”

野豬兇猛,那尖利的毒牙甚至帶著毒液,強大的衝擊不知奪去了多少人的生命。

沐寂北只覺得那痛像是要抽走自己的生命,緊抓著殷玖夜的手,卻還是笑道:“你。你。素來。是個。是個小心眼的,我。我若是救。了姑母。而不救你。你又。該吃醋了。”

殷玖夜慌張的捂住沐寂北身上的兩個血窟窿,想要讓它不要再流血,可是鮮血卻依舊源源不斷的從他的指縫間流出,男人的臉上是少見的蒼白。

“我沒事。”沐寂北看著男人的樣子十分心痛,輕聲安慰道。

殷玖夜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我帶了藥。有藥的。北北,你不會有事的。”

殷玖夜慌亂的從袖口中拿出幾隻玉瓶,可就是這簡單的動作卻一直讓他抖個不停,甚至幾次拔下玉瓶的塞子都沒有拔下。

沐寂北安靜的看著男人的動作,仔細描摹著他的容顏。

殷玖夜慌亂的將藥粉灑在沐寂北的身上,不少因為他的抖動卻都灑落在了地上。

傷口鋪灑滿了白色的藥粉,可是那血卻依舊沒有止住的跡象。

殷玖夜的手上的血水和藥粉甚至混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