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永夜郡主此番相助,若是今日我能活下去,此後自當為郡主鞍前馬後,否則,郡主的大恩大德只能來世再報了!”姑蘇婉這句話一出,頓時滿室譁然。

原本刺殺開始,就有人將這件事同沐寂北聯絡到一次,畢竟這隻舞是沐寂北所排,舞女也是沐寂北帶進宮來的,只是一來因為當時情況混亂,沒有心思細想,二來則是因為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得罪沐正德的女兒,太子的女人!

但是當姑蘇婉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大多看向沐寂北,而有一些則看向沐正德,還有那麼一些看向太子。

偶爾有幾個心思玲瓏的人則猛然間將之前皇帝頒佈新法的事情聯絡在一起,頓時只覺得這是一場針對相府的陰謀!

不過抬頭看向被挾持的皇帝,只覺得局勢紛雜。

太后最先嗆聲:“沐寂北!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刺客帶進宮來!實在是罪不可赦!”

太后雙眼通紅的怒斥著沐寂北,被人攙扶著才勉強站穩。

原本擋在沐寂北身前的人紛紛側身讓了開來,沐寂北走上前幾步開口道:“我實在是不懂太后娘娘在說什麼。”

太后眼眸幽深顫抖著開口道:“沐寂北!你不用狡辯,這舞娘是你選的,舞是你排的,人是你帶進宮的,如今。如今證據確鑿你不用狡辯!若是…若是皇帝有個三長兩短,哀家定要滅你滿門!”

太后這話一出,滿室譁然,這是要變天了麼?

場面劍拔弩張,帶著崩然塌陷之勢,太后明白,此刻並不是追究的好時候,所以在落實了沐寂北的罪名之後,便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皇帝和刺客的身上。

宮中的侍衛將幾名舞女圍的嚴嚴實實,姑蘇婉推著皇帝一點一點向前走。

侍衛一點一點向後退,不敢亂動。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響起了喊殺之聲,眾人向外看去,上萬的兵馬黑壓壓的一片,湧入了皇城。

大殿的八個門瞬間便湧入了不少計程車兵,一身兵甲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平添了幾分肅殺,有些格格不入。

“父皇。”殷玖夜對著皇帝開口道。

殷玖夜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這隊兵馬的前面,帶領著黑壓壓計程車兵將之前的侍衛,以及被侍衛包圍的舞女層層包圍,而不少士兵,也將大臣們熙熙攘攘的圍住,美名其曰是在保護。

“反了,反了!太子你這是要造反嗎!你父皇還沒嚥氣,你就敢調動兵馬前來逼宮!”太后看起來似乎是氣的不輕,不過沐寂北清楚的瞧見她因為那不可抑制的喜悅而上挑的眉梢。

“太。太子。你這是要幹什麼?”皇帝也有些震驚於此刻的場面,只是自己的腦袋現在還在別人的劍上待著,還是保命要緊。

“還能是幹什麼!皇帝你是糊塗了麼,太子帶著這些人湧入皇宮,除了逼你退位,還能是做什麼啊!”太后有些怒其不爭的開口。

一直沉默許久的南燕王突然開口道:“皇兄,依照臣弟之見,這永夜郡主和太子分明是一起算計好的!一個先是引刺客入宮,刺殺皇兄,一個則是領兵造反,意圖逼宮篡位!”

殷玖夜手下的心腹卻是有人開口道:“啟奏陛下,宮中有逆賊橫行,刺客當道,太子領兵前來平息叛亂,也不足為過,此舉可是為陛下考量啊!”

“哼!平息逆賊?我看是勾結逆黨,圖謀不軌才對!”南燕王再次開口。

此話一出,掀起陣陣波瀾,誰也不敢妄斷,現在的局勢如此複雜,究竟誰才能取勝,怕是誰也無法預料。

皇帝握緊手中的拳頭氣的不輕,這些人一個個都在算計著他的皇位,此刻他的性命捏在他人手中,他們卻在這裡歸咎罪責!好啊,好啊!

“都閉嘴,你們若是再不讓開,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