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的小輩也十分認真的注視著這齣好戲,似乎想見識見識這個家主極為看重的相府五小姐,聽家主說,她琴技高超,勝得過盧家每一人,又聽說她心思詭秘,崔家,孫家,柳家皆是折損於她之手,盧家小輩中也無人會是她的對手,可是她們看到如今,卻只覺得這相府小姐被壓制的死死的,偶爾一兩句話雖然有用,卻無法扭轉敗局,真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了不得的,哪裡用的家主那般謹慎。

盧引玉更是冷哼一聲,他就說過,在小打小鬧上,這沐寂北或許可以耍點小聰明,可是自己的父親同多倫聯手,她哪裡有回擊的餘地,怕是今日只有一死的下場!

沐寂北笑看著孫夫人,再次開口:“孫夫人,北北實在是不知你同北北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把北北說成如此狠毒之人,孫姐姐待我不錯,我為何要如此狠毒,她本就被陛下賜死,我自是萬分心痛,先不說到底是何故使得我要對她痛下毒手,就說我是何德何能,竟然能驅使的禁衛軍的副統領為我做事,夫人您實在是高看北北了。”

在孫夫人的鼓勵下,柳夢心中的恨和不甘似乎擊敗了恐懼,對著皇帝開口道:“陛下,罪女親眼所見,孫夫人所言句句屬實,當日正是在天牢刑房,有沐寂北和她身邊的丫鬟,那丫鬟會武,更是為虎作倀,白副統領也與兩人沆瀣一氣,任由兩人將孫露…將孫露…”柳夢似乎實在是難以開口處,一想起那日的場景還隱隱作嘔。

“罪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言,甘願受陛下處置!”柳夢和孫夫人這次都豁出了性命要置沐寂北於死地。

伍青青一直將目光落在沐寂北身上,她能感受到安月恆看著她的目光似乎有些不一樣,說不出是哪不一樣,但是憑藉多年的相處,她還是察覺出了這絲不同,於是看向沐寂北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探究,握住琉璃盞的手微微握緊。

銀屏本就一直沉浸在青瓷帶來的恐懼之中,此刻聽見青瓷將人做成了人彘,兩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讓它們不再抖得那麼厲害。

殷玖夜看著場中那個眉目如畫的女子,她只是笑,笑的花枝招展,笑的明媚了這金碧輝煌的大殿,可那雙含笑的眼卻只是冷,無邊的冷寂,即便是深陷重重設計,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彷彿不經世事的孩子。

“依哀家看,如今只差王公公回來,若是真的有暗牢,那麼便是證據確鑿,直接將沐寂北拉出去砍了吧!”太后冷著聲音開口,全然沒有最初的溫和。

太后看著下首的老太妃,心中不由得思量著,若是能將她也一同牽扯進去,自是再好不過。

老太妃聽見太后這話心下一沉,看向沐寂北的目光中帶著些擔憂,沐寂晗也終於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妹妹,依舊是安靜的讓人幾乎能忽視她的存在。

不過,沒人知道,此刻她的心中正翻滾著滔天巨浪,那個男人竟然是六皇子!她的心在他出現在大殿的那一刻驟然停止,而後開始劇烈的跳動,她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感覺,那刀削般的側臉,帶著堅毅,黝黑的眸子中帶著令人瘋狂的殘忍和無情,不似那日的單純寧靜,卻宛若天神一般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沐寂晗無法將她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儘管她知道,這個男人很可能是自己妹妹的男人,果然,她還是瞧見了令她心堵的難受的一幕,那個目空一切的男人,向她的妹妹投去了目光,帶著溫柔和眷戀,儘管轉瞬即逝,可她因為預先知道兩人之間有問題,所以還是輕易的察覺到了。

不多時,受到皇命的王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回來了,一同而來的還有禁衛軍副統領白竹,皇帝對著王公公匆忙開口道:“怎麼樣?可有找到!”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王公公身上,豎起耳朵聽著結果,要知道這可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