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處境她是知道到的。

沐寂北點了點頭,這個男人對戰爭,對政局的敏銳天賦著實讓人驚歎,不過想來也是自從自己陪著他過年看了些書之後,自己一定又看了不少,沐寂北不知道的是,其實殷玖夜看過很多書,她念給他的,他有很多都知曉,只是喜歡她甜軟的聲音,才會一直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沒想到倒是將沐寂北給騙了過去,沒的還升起一片同情之心。

“能夠早日回朝自然是極好的,只是這最後一站怕是要十分艱難,現在韓木等安月恆安插的棋子除掉了沒有?”沐寂北開口詢問,陽光把她曬得像是隻偷了腥的貓兒,好不可愛。

青瓷想了想,開口道:“六皇子一向是利用這些奸細將計就計才輕而易舉到底取得了這麼多的勝利,怎麼會將其檢出呢?而且六皇子為人陰損,很多衝鋒陷陣的事都會讓韓木等人去做,若是除掉了韓木,豈不是要少了一隻盾牌?”

沐寂北卻是搖頭,沉聲道:“這韓木等人也不是傻子,被人利用了這麼多次還能不知道?這最後一戰他們到底會如何怕是不好打算。”

這韓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殷玖夜利用,必然是察覺出了殷玖夜已經洞悉事情的真相,按照常理來說,這韓木必然是不會在讓殷玖夜將計就計,但是話又說回來,自己已經洞察了這點,殷玖夜也一定知曉,大家似乎都會以為韓木在最後一局不會做戲,甚至會被殷玖夜所制服。

但是事情的岔點也就在這,自己同殷玖夜能察覺的,韓木也能察覺,那麼一瞬間之前敵明我暗的局勢便被扭轉了,反倒是成為了敵暗我明的不利場面,所以殷玖夜這最後一戰必然是十分艱難,變數多多,極為艱險。

“小姐,老太妃傳話來了。”一個丫鬟跑上來,態度十分恭敬。

“什麼話?”青瓷直接代沐寂北答道。

那丫鬟不由自主的周身一顫,開口道:“公主府送來了帖子,多倫公主要在後日準備春宴,所以老太妃讓小姐早做準備。”

沐寂北點點頭,目光幽深,這多倫和齊家似乎安靜了好一陣子,實在是不正常,要知道,她讓盧家接連損失了兩個兒子,盧家怎麼會不記恨自己,可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盧家卻是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實在是不合常理。

沐寂北可不會認為這盧家因為死了兩個公子,轉眼倒是真成了聖人之家。

“府上的小姐都去嗎?”沐寂北再次開口,看向那垂著頭的粉衣丫鬟帶著絲打量。

那丫鬟點頭,脆生生的開口:“是,府中的小姐們都被邀請了。”

沐寂北點點頭,讓丫鬟退了下去,再次開口道:“白寒。”

白寒瞬間便從暗處現身出來,開口道:“主子。”

“多倫和齊家最近有什麼動作?”沐寂北開口道。

“多倫公主最近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前些日子召集了不少她的寵臣小聚了一次,而這些日子,又總是同盧家家主鬼混在一起。”白寒的聲音有些怪異,似乎也驚訝於這個公主的放浪和大膽。

“可能探聽得到她們都說了些什麼?”沐寂北皺著眉開口,這多倫只是召集寵臣根本猜測不出她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隨即追問道。

白寒卻是少見的搖搖頭,回到:“公主府內暗藏著不少高手,而且這公主對話之時,似乎十分防範,是以屬下根本不能靠近,否則便會被人驚覺。”

沐寂北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盧家和多倫到底是想耍什麼把戲,盧家倒是也算了,也就盧引銘還算是個人物,可這多倫實在是難纏,不過如今的好在是這太后似乎並未有將多倫召回入宮相伴的意思,無論多倫奉上多少經書,這太后卻依舊沒有鬆口的意思。

青瓷給了白寒一個眼色,讓他下去,繼而默不作聲的站在了沐寂北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