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相公,若我故意,怎麼會連自己都燙?”

趙淳不悅!

不管怎麼樣,娘是長輩,讓她道個歉還委屈她了?!以前還覺得秦珊是個溫柔謙和的,怎麼如今才瞧見她竟然如此小肚雞腸?這麼多長輩瞧著,她就是受了些委屈又如何?他日他再補償不就好了?非要當著這麼多長輩下孃親的面子不成?!

趙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字一句道,“我說!給娘道歉!”

一屋子人沒一個給秦珊說話的,大多人都坐在椅子上看笑話。秦珊膝蓋疼,手疼,心更疼,她原本以為從秦家嫁到侯府,她就能享清福了,可怎麼也想不到,這才僅僅是她嫁進侯府的第一日,竟然就叫她如此難堪!

她死死的咬住牙關,滿口的血腥味,把滿口的腥甜吞之入腹,她眼神顫抖的瞧著瞿氏,一字一句道,“娘……方才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求您原諒……”

瞿氏冷哼一聲,還要發作,瞧見一邊老侯爺不耐煩的臉色,她立馬壓下了火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提前包好的紅包,打發叫花子般的扔到了秦珊的懷中。

老侯爺也給了個紅包,雖然不是用扔的,臉色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珊瞧見紅包眼眶又是一紅,她是新媳婦,按理說給公婆敬茶的時候都會給一些珍貴的首飾或者值錢的東西,可瞿氏和老侯爺竟然給她最普通最常見的紅包……秦珊死死的捏著紅包,瞿氏這是在打她的臉吶!

好不容易把所有長輩的茶都敬完了,秦珊的膝蓋也跪的麻木了,她捏著一手的紅包,渾身都在顫抖。

敬完茶趙淳立馬就離開了侯府,不是他要給秦珊難堪,而是他的確有要事要出去辦理。

長輩們陸續離去,老侯爺也離開,大廳中就只剩下秦珊,瞿氏和趙穎兒。

不多時,有嬤嬤進了大廳,手中託著一個托盤。

托盤中放著的不是別的,正是秦珊和趙淳新房床上放著的白綢。瞿氏捏著白綢,瞧著上面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的紅,她手一揚,把手中的白綢扔到秦珊的腳下,“秦珊,這你怎麼解釋!”

以前雲氏沒死的時候就教過秦珊閨房之事,所以她不至於不明白這白綢是什麼東西。

她不信瞿氏不知道昨夜趙淳一夜未歸,今日故意把白綢拿出來,分明就是為了讓她難堪……

秦惜眸子顫抖,緩緩跪在地上,她忍了,她認了!

“娘……昨日是兒媳不好,沒有留住相公,他昨夜……未曾歇在新房中……”

“為何?!”

“因為……兒媳的臉不甚沾了髒東西。”

“把面紗揭了我瞧瞧。”

秦珊一窒,忍了又忍,終究是抬起手,揭開了面紗。

瞿氏瞧見秦珊的臉,整張臉都不可控制的抽搐起來,那一臉帶著紅疹和膿包的臉……她白著臉慌忙別開眼,趙穎兒也趕緊別開了眼睛。瞿氏胃裡一陣陣的翻騰,就這張臉,別說是淳兒,是個男人瞧見了都忍不了!

“趕緊把面紗給戴上!”

秦珊顫抖著手,把面紗有戴在了耳上。

瞿氏今天早上是肯定吃不下東西了,她那一臉的膿水太噁心人,她皺著眉,厭惡的不行。原本還要趁機教訓秦珊的,可是這會兒瞧見她,她就想吐。

瞿氏立馬甩手,“你這張臉還想留住侯爺?淳兒今日能陪你來敬茶就不錯了,你退下!趕緊退下!不把臉養好了不許來見我。”

“……是!”

……

秦惜可不知道秦珊在建昌侯府的悲慘遭遇。

就在秦珊回門的當天,容恆又來了!

秦惜都無奈了,不是她不想看到容恆,實在是她和容恆眼看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要成親,這個時候容恆老是往秦家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