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少了一千顆人頭,免談!”

霽虹橋,是條鐵索橋,撤去橋板根本無法通行,黃巴巴起事的燒過霽虹橋的橋板,沈振達撤去的橋板之後,這瀾滄江就成了天塹,楊猛本想著用盾牌和督標的人鋪路的,這下正好拿住了貴州兵的小辮子,與林則徐爭鬥,也是為了這事兒。

督標三千八百人,不說那三千人,單單一個尾巴八百人過橋,用人鋪路的話,少不得踩死幾十上百個,而且過去的人少了,不一定乾的過永昌的哨練,把貴州兵當橋板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橋板若是現做,沒有一個月不成,加上霽虹橋的位置險要,萬一被沈振達發現了,永昌的哨練截斷鐵索,那麻煩就大了。

對於霽虹橋的情況,楊猛早就熟記在心裡了,用人做橋板,三五百也不一定夠,督標全數趟過去,鋪路的這些幾乎就活不下來,林則徐不清楚這個,楊猛就趁機玩了一個以退為進。

“好!就依你說的來,貴州兵鋪了橋,永昌之事督標多長時間平定?”

作為一個久經宦海的老人,林則徐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楊老三了,時而莽撞、時而精明、時而嗜殺、時而糊塗,楊老三揪著殺良冒功的事情不放,可能就是所謂的嫉惡如仇吧!

想想楊家的作為,楊老三的性格就不難想象了,楊家憑什麼起家,林則徐清楚,這楊家跟甘陝的刀客家族,也差不了許多,只是路子越走越正罷了!

如果讓林則徐評價一下楊家,評價一下楊士勤、楊老三,他也只能給出功大於過的結果,有些事兒就不能深究。

“大人想要多長時間平定永昌呢?”

“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就十天之內吧!”

楊猛算了算路程,督標趕到霽虹橋至少需要五天的時間,再加上與永昌的哨練作戰,十天的時間,督標應當能打進永昌的。

“你要多少人馬?”

“三千整!”

林則徐是雲貴總督,身邊絕對不能少了護衛,讓杜降虎帶著八百督標保護,再加上大理的綠營,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好!本督許你統攝大軍之職司,此次永昌平亂要狠要快!貴州兵除了鋪路,就讓他們收拾殘局吧!”

對於楊老三,林則徐也留了一個心眼,這楊老三太狠,就怕他拿著貴州兵當擋箭牌,萬一死的人多了,他也不好向朝廷交代。

“末將遵命,除了鋪路的那些,末將不會讓貴州兵死的太多。”

“好了!趁著天早,整頓督標,準備拔營!”

永昌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因為二次屠回之事,滇西的回回,也有些蠢蠢欲動,大理這邊回漢之間小規模的爭鬥,也慢慢的多了起來。

永昌的練匪再不平息,就怕回亂再起啊!對於滇西的事情,林則徐也有些撓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雲南就跟他說的一樣,簡直就是個亂邦,國法在這裡根本就不好使,百姓與山民之間,一言不合就刀槍相向,各族山民說反就反,回漢爭鬥為的大多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永昌的事情再拖延下去,就要耽誤春種了,民失養則為匪,雲南已經旱了兩年了,各族之間的弦也越繃越緊,今年的春種若是被耽誤了,搞不好雲南就會大亂一場。

楊猛和林則徐想的一樣,十幾天的拖延,貴州兵殺良冒功,滇西的回回可都看在眼裡,這幾日杜文秀那邊接到書信,也是怨念頗深,永昌之事不速戰速決,只怕滇西的回回還會有反覆。

林則徐現在是不分回漢,誰鬧事兒就打誰,這麼嚴苛的約束,早幾十年還好,現在回漢的仇怨已深,打回回只能加重他們的怨念,而打哨練,如果打的不狠,回回們一樣不會滿意。

這次打永昌,只能拿出屠夫的手段了,不然不足以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