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四國,在一些事情上已經達成了一致。

自詡場面宏大的巴夏禮,說起話來也是趾高氣揚的,彷彿楊猛背後的大清,已經成了任其宰割的存在。

“哦……賀喜來了,賀禮帶了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你們與廣州的百姓不同,不帶賀禮到老子這邊白吃白喝是不成的!

想要參加老子的婚宴,簡單!一人兩千兩銀子的賀禮,這貓貓狗狗的三十多位,咱們取個吉利數字,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兩銀子,那諸位就是客人,沒有這個價碼,諸位哪來的回哪去,老子不接待惡客!

來吶!把大稱抬上來。這諸國公使若是拿出了賀銀,請上荔香園。沒有!請他們滾蛋!”

一身大紅錦袍的楊猛也不客氣,騎在馬上回了巴夏禮的話,本想著來示威的額爾金等人,哪裡帶著賀禮?這一下,場面就僵持了。

“來的都是客,楊部堂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巴夏禮怎麼也想不到,楊部堂的回答是這個樣子的,以清國的禮節來說,即使他們無理了一些,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楊部堂也不會惡語相向的,可惜,他面對的是楊猛。

“給銀子,入席!沒銀子滾蛋!你們若是沒有現銀,我看你們的海船不錯,若是押在老子這邊,茲當是賀銀了。

來的都是客,這話不假,但你們都是惡客,老子在荔香園擺的宴席,千金難求,一人收你們二千兩,已經是大面子的事兒了,白吃白喝,想得美!”

一向進退有度的楊部堂,突地給了眾人一個難堪,站在碼頭之上,額爾金等人也是尷尬異常,這禮節不到位,就是野蠻的行為,自詡是文明人的額爾金等人,自然接受不了楊猛的冷嘲熱諷,和周邊百姓的白眼。

巴夏禮和楊猛的對話,都被翻譯說給了在座的數千百姓,楊猛、巴夏禮說完之後,此起彼伏的罵聲就連成了一片。

滿臉尷尬的巴夏禮回頭與額爾金等人商量了一下之後,無奈的指了一艘半心不舊的商船,現在這形勢也是騎虎難下吶!

若是回頭走了,四國在楊猛面前就抬不起頭了,若是隻有楊猛一人也好,若是隻有清國的百姓也罷,但楊部堂這廝卻是個卑鄙小人,他的惡語說完了,各國滯留在廣州的商人也圍了上來,這無禮的事兒,要是被各國商人傳出去,本就被動的英吉利政府,將更加的被動,若是被各國商人冠上野蠻二字,許多事情都不好辦了。

“好!英法美俄四國公使賀銀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兩,沿途撒大錢慶賀嘍!

將四國公使的氣勢給老子喊出來!

諸位,隨我入席吧!”

不接招丟人,接招就不丟人了嗎?這等掙面子的招數,楊猛肚子裡有的是,他唱了一個肥喏,底下就湧出了幾百人的隊伍。

這些都是楊家的新軍,兩人一筐一百斤大錢,楊猛喊完之後,這漫天的大錢也就被揮灑了起來。

“四國公使來賀!三爺看賞嘍……”

楊猛騎馬,四國公使的對位步行,叮叮噹噹的大錢雨,一直跟著眾人下到了荔香園的門口,銅錢鋪路數十萬人參加的宴會,本是一個不小的談資,可額爾金等人的臉上,卻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那巴夏禮更是如此,沒想到自己打上門的計策,在楊部堂的手裡如此不堪一擊,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剛剛在碼頭上不如掉頭就走了。

楊部堂的人馬,一路揮灑的大錢,沒有一個人去撿,不時的掃視一下參加宴會的清國土著,他們無論衣衫華貴與否,臉上的神色都是輕蔑的。

價值幾萬兩銀子的銅錢,對楊猛來說,也就是鋪路的東西,這幾千萬大錢灑出去,別的效果楊猛也不需要,只需要在參宴的廣州百姓心中,樹立一個洋人卑下的印象。

人與人是不同的,大清百姓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