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過允許是不可以隨便碰的,男人也不行。”

“現在這朵是我的了吧?”

“嗯。”

“那我讓你拿的話,沒人不允許吧?”

“嗯。”

“那不得了!”她把花遞到他的手裡指著一邊的小筐:“還是那句話,怎麼放隨你。”她又趴到地上接著摘去了。

五朵花很快就摘完了,她這才明白,想要把墨染摘下來,必須要趴在地上,不然不可能找到花莖的最低處。這是個辛苦的活,那些人的舉動根本和虔誠一說不搭界。她拿過那個小筐看看裡面的花,柯藍把花擺成了個半圓型,墨染花的個頭有巴掌那麼大,五朵也佔了好大的一片。她怎麼都覺得這花充滿了邪氣,不像一般花朵那麼清香美麗。

“既然這花是用來沐浴的,怎麼一點兒香味兒都沒有?”她不解地問。

“據說經過一種特殊的水浸泡會花香四溢的。”

她搖頭,覺得這東西沒那麼神奇。

離開花圃的時候,她看那些墨染隨著工人的移動逐漸減少,一下子想到了蝗蟲掃蕩莊稼的情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莫名地對這些墨染有了不好的感覺。

回到黑房子以後,柯藍讓人把四年裡存下的那些墨染干花拿給夢初曉,它們都存放在一個精緻的木匣子裡,木匣子裡面都是隔層,每個隔層裡只放了一朵墨染。柯藍告訴她,這個匣子也是特製的,只要把鮮花放進去,隔天自己就會變成乾花,色澤都不會變。如此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了墨染這種東西,她把新摘的五朵也規矩地放了進去。

隔天,柯藍沒有去墨染花圃。他約夢初曉出去看他準備的敞篷車的材料。幾個工匠已經等在那了,夢初曉給他們畫了一張簡圖,那些工匠看了之後都點頭稱讚。柯藍確定他們可以造出來,滿心歡喜。夢初曉不喜歡聽工匠們的敲打聲,所以柯藍陪著她到外面散步。

出了院子,兩個人沿著牆外的花牆往前走,突然從另一個院子裡傳出來哀號聲,夢初曉停下腳步細聽,覺得聲音很熟悉,她看一旁的柯藍,他一臉尷尬地低下了頭。她大眼爍爍地盯著他:“那是你的猴弟弟?”

“不是我的猴弟弟,他的名字叫猴弟。”

“連名字都讓人討厭!”她氣哼哼地說。

柯藍不好搭話,只好跟著她走,可是裡面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好好的藍天白雲,花香鳥語都被破壞掉了。她一扭身返了回去,當她的腳步邁進那個院子的時候,柯藍在她的身後笑了。

“你很得意!”她突然回頭甩了一句。

他倒退了一步才沒和她撞上,“是你心地善良。”

“我怎麼覺著都是你預謀好的!”

“呵呵,我先謝過了,夢初曉小姐。”

“討好我沒用,說不準一會見到他我會再給他苦頭吃!哼!”她甩著胳膊往裡走,柯藍臉上掛著微笑跟著。

順著嚎叫聲尋過去,夢初曉踹開一間屋子的門就進,屋外的幾個人看到她身後的柯藍都沒敢出聲,柯藍隨著她進了屋。猴弟正在一張床上打滾,儘管是在柔軟的床上,他滾動起來還是很顛簸。

“怎麼會這樣?”柯藍問守在門邊的一個弟兄。

“沒辦法,他身體坑坑窪窪的,這麼一滾哪能不顛啊!”

“嗷嗷嗷!”床上的聲音淒厲地打斷了他們。

夢初曉看看柯藍:“你真的讓我給他復原?”

柯藍深深地一鞠躬:“有勞了。”旁邊的和門外的那些兄弟看到柯藍的舉動,都湧過來給她鞠躬。

還不等夢初曉有反應,床上的圓球突然嘶啞著大叫:“她會妖術!”

夢初曉嗤笑出聲,這個猴弟認準了她用的是妖術。

“猴子,現在我又要用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