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來撈外塊。可是,誰又能想得到這一次居然會碰到這種情況呢?這個李準真是個混帳東西!淡馬錫當初本就是被當成要塞建的,雖只有五千守軍,可是,憑著那裡面儲存的彈藥和城防的堅固程度,便是敵人有五萬大軍,也未必能輕易打得下來。可是,……看來這小子是難逃一死了!

“李準呢?”康熙恨恨地咬牙叫道。

“已被藍廷珍於呂宋拿下,如今已解至廣州!”佟國維急忙答道。

“殺!將其三族全部給我發配邊疆!”康熙面目猙獰地大聲叫道。

“奴才遵旨!”被康熙的怒吼駭得出了一身冷汗,佟國維急忙退到了一邊。

“皇上,臣以為,此時不是究責之時,關鍵是,如何才能扳回這一局!”

張延玉深吸一口氣,踱出來朝康熙說道。

“那蠻夷使者現在何處?”康熙並沒有理會張廷玉,只是陰著臉又向理藩院尚書伊桑阿問道。

“回稟皇上。那蠻夷使臣在上海登陸之後,未到江寧便被江南總督馬德給轟走了!”伊桑阿暗暗叫苦。自打接任這理藩院尚書以來,他就沒有好日子過過。剛上任就因為過度張揚被彈劾,要不是有康熙罩著,恐怕連北京城都呆不住,後來又有於中在雲南改土歸流的事情,於中那小子在雲南幹得歡,他在北京城可忙壞了腿兒。現在更好,孃的,西洋人居然聯合起來打到東南二海了,要是再等下去,豈不是連渤海都要危險了?可危險歸危險,他跟西洋人又沒什麼交情,也不能罵人家不講道叉……只不過,在敵人進攻之前居然一點兒也不知情,他估計自己這個理藩院尚書恐怕要榮休了。

“轟走了?”康熙皺眉問道。

“是的,皇上!”伊桑阿暗暗吸了一口氣。也想開了。反正在此之前於中就已經警告過朝廷。可滿朝文武都沒當回事兒,這責任他雖然要擔上不小的一份兒,但也不至於要全部扛在肩上。就算不做這理藩院尚書了。他還能回去做個富家翁,說不定,過兩年康熙想起他,還能再把他調回朝堂呢。

所以,他緊張的心情也因為這個想法而舒緩了許多。

“為什麼?”康熙又問道。

“那使者狂妄自大,未到江寧便將來意說得一清二楚,馬德聽聞後就立即派人將其押回上海,讓其滾蛋,並著手下轉告此人:要想和談可以,等他們國家的國王、女王之類都被帶到紫禁城之後再說!”伊桑阿躬身答道。

“說得好!”康熙的手猛得往下一拍。卻覺得手下空蕩蕩地毫不受力,這才記起御案已經被自己踹翻了,不由得在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色。而佟國維等人看到他的樣子,立即把門外的侍衛給叫了進來,將御案重新擺放好。這御案是上等紫檀木所制,堅逾鋼鐵,雖然摔了一下,卻沒有摔出什麼毛病。不過,那些價值連城的鎮紙、硯臺之類可就沒有這種好運了。尤其是放在案上的那塊“皇帝之寶”御璽,似乎也有些不妙……

“皇上,奴才以為馬德此舉未免有些過份。”御案重又擺好之後,康熙看了看那塊出現了裂紋的御璽,心下微微有些後悔。不過,旋即,他就不再將之放在心上。大清國的御璽多了,二十幾塊呢!雖然各有用途,不過,這“皇帝之寶”卻是共有兩塊,這一塊出了毛病,再用另一塊就是,實在不行,再製一塊也就是了,誰還敢說他的不是不成?

這樣調整好心態之後,他又朝下面諸臣看了一眼,還沒有說話,在場諸人中可能是年紀最大地一位臣子,武英殿大學士尼雅翰卻又出面奏道。

“哦?馬德怎麼過份了?”康熙剛剛有所舒緩的面色又陰了下來。

這個時候,別說轟走使者,就是殺了,他都不覺得過份。

“皇上,馬德將西洋使者驅逐出境,此事固然痛快,可是,他這麼做也必然會使得西洋蠻夷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