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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高士奇知道張廷玉一向惜字如金,此刻既然想多說,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自然是不敢怠慢。
“莫睛等五人,高相你都見過,可曾有什麼感覺?”張廷玉沒有直接說,反而是問了高士奇一個問題。
“這……那羅欣有些鋒芒,近幾日又覺得這個莫睛確實有些聰明勁兒,不過,還是那句話,太沉不住氣,且思慮不周!就像這一次,她來京城是對了,可她若是直接去宗人府找人傳話要求進宮,則什麼事都不會有,可她卻偏偏卻找了我……”
“……不錯,這個莫睛確實不夠沉穩,然而,那個費迪南卻不同。”張廷玉緩緩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若無蓄意與之為敵的簡親王,等我們注意到他的時候,恐怕就不是現如今的情形了!……滿洲荒蕪之地何其多?就算水稻種不出,還有其他的糧食可種。而滿洲人又少,糧食必有多餘,那時,他只需選一荒年,將大批的糧食在數日之間經渤海運至大沽口,或是山東等地……何人敢有異議?到時,二品之上,皇上唯有以封疆大吏、六部尚書之位或者內務府總管等職許之,才可酬其功啊!”
“滿洲人少,如何能多種糧?”
“一個字:‘引’!……憑我的感覺,那費迪南絕不是誇口,他一定能找到足夠的人手。”張廷玉肯定道。
“……”張廷玉雖然年輕,高士奇卻知道他絕不是那種危言聳聽之人,而且看事看人看物都是準得要命,既然他這麼說,那麼,就不會有多大的差錯。……看來,那個費迪南才是真正的辣害人物,真正的高手啊。
“廷玉,可還有要說的?”想了一會兒,高士奇又問向張廷玉。
“高相你忘了?皇上前幾日曾將費迪南降為奉天府尹。”張廷玉說道。
“……是了,確實如此,副都統雖貴,卻無實權,遠不可與奉天府尹相比,看來皇上雖表面上說不會改動太祖敕令,心中卻仍有意讓那費迪南一展伸手啊。”高士奇恍然。
“不錯,皇上吃了太多糧餉不夠的虧了!平三藩之時,朝廷與三藩叛軍,都在搶劫百姓,留下的民政至今仍有些還在讓朝廷頭疼;如今平一葛爾丹,也要數年籌措,而葛爾丹的實力卻在這數年內越來越強,使得皇上要調動的兵馬,要籌措的糧餉也越來越多……這就像一個雪球,越滾越大,而吃虧的,還是朝廷,為此勞心勞神,心憂不已的,也還是皇上;天幸這幾年來天災人禍不多,要不然……”張廷玉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我明白了!多謝廷玉你又一次警示啊!”高士奇朝著張廷玉深深鞠了一躬,跟一次張廷玉提醒他“萬言萬當,不如一默”一樣,他這一次仍然是十分真誠的感謝張廷玉……費迪南早就已經狠狠地抓住了康熙心中的癢處,又是滿人身份,日後定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若是莫睛這一次被定了罪,那麼,他高士奇還和張廷玉二人就等於跟這麼一位人物結下了深仇,而有本事的滿人是很容易當官,並且當大官的,並且,在大清國,滿大臣的實力永遠會比漢官強,到那時,費迪南如果想報仇,他高士奇和張廷玉可就有麻煩了,而身為“出賣”莫睛的人,他高士奇的樂子必定會更大。
“不敢,家中還有事,高相,暫且告辭。”看到高士奇行大禮,張廷玉也沒什麼表情,只是微一拱手說道。
“好說,告辭。”
不再多說,兩人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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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魏東亭府上有郝老四者,與魏某人之親厚尚甚於武丹,擒鰲拜時亦曾死戰,然擒鰲拜後,聖上不獎,反殺之!概因其暗投鰲拜死黨班布林善,為魏東亭府中密探得知,報於皇上。此密探者,聖上之所監察魏某人者也!”
莫睛看著手裡的紙條,暗暗心驚!
怪不得高士奇會向康熙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