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陳以剛募地站了起來,旁邊張純修的神色之中也有些興奮,不過,兩人的激動都只是一瞬而已。

“啊!沒錯……”你們發羊癲瘋啊!不知道面前這兩個知府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李鱗只能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點了點頭。

“李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既然您與馬大人見過幾面,還請多給我二人講一講當時的情形……”陳以剛坐下之後,又朝李鱗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因為老子認識未來的巡撫大人,來找老子敲木鐘的嗎?”情況怎麼不在預料之中?李鱗感到自己並不愚笨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了。

“李大人……”看到李鱗好像有些走神兒,陳以剛又叫了他一聲。

“噢……這個,陳大人,兄弟我跟馬大人真的是交情不深,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呀!……”不管你們是什麼目的,反正老子就不能讓你們套了話去。人得講義氣!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人家對我們堂兄弟不錯,還給我們老李家弄出個狀元來,所以,老子絕不能不知不覺被你們這幫目的不明的傢伙給利用嘍!李鱗這樣想道。

“李大人您過謙了,還請不吝賜教!……”見李鱗不說,張純修便朝李鱗拱手一禮,求道。

“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呀!……張大人,陳大人,您二位一定要問,總得給兄弟說一說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吧?”先探探你們的底。人要是行的正,自然不怕說實話!李鱗盯著陳以剛和張純修兩人的臉,接著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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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將軍,伊大人的車駕跟上來了!”

年羹堯正在等著穆爾察和斥候們的訊息,後隊計程車兵又來報道。

“知道了,讓後隊的圖爾哈將軍派兩個人過去接一下就是了!”年羹堯說道。

“喳!”

“將軍,你一路上對這個伊桑阿是不是太冷淡了點兒!”見士兵領命而去,嶽鍾麒又朝年羹堯問道。這一路上,年羹堯有太多的地方表現的與往常不一樣了,“變異”的實在是厲害!要是以前,雖然驕傲,可是,年羹堯應當是不會放過機會跟伊桑阿這種高官拉一下關係的,又不影響行軍。

“嶽兄,你忘了咱們是誰的部下?伊桑阿這一次擺明了是來寧古塔撿馬德的果子的,咱們如果跟他走得太近,日後只要於中輕輕擺弄幾下,咱們就都別想好過!”年羹堯答道。

“……”嶽鍾麒無言。年羹堯和於中之間那無形的火藥味兒他早就聞到了,可是,到底要不要介入其中呢?他一直拿不定主意。

“有人來了!”就在嶽鍾麒還在沉思的時候,年羹堯叫道。接著,前面就出現了一隊騎兵,看那陣勢,足有百騎之多,而跑地這些人前面的,正是剛剛才奉命去寧古塔報信的穆爾察三人。

……

“年將軍,末將剛走沒多遠,就碰到了這些人,他們自己說是住在寧古塔的……”穆爾察朝年羹堯稟報道,說完,他便把目光轉向了身後的那一百多名騎士,眼中難掩羨慕之色。這些人的坐騎無一不是高大神駿,相比之下,他覺得自己胯下本來還算不錯的馬兒簡直就像一頭驢子。而同樣的眼神,也出現在了以嶽鍾麒為首的一干將士們的眼中。

“請問前面來者何人?本將年羹堯!”年羹堯本來還想騎上馬上前跟對面的這些人說上兩句,可是,看看對方的坐騎,他卻沒由來的一陣洩氣,只好步行出來。

“……”沒有人回答,那些騎士只是拍馬讓出了一條道路,接著,一匹通體火紅的駿馬從後面走了出來。馬上的騎士頭戴一頂狐皮小帽,用面巾遮住了口鼻,身上是一件翠色長衫,看樣子裡面還縫進去了棉花之類的東西,中間一條絲帶往腰間一束,馬蹬上踩著長筒皮靴,握著韁繩的手上還戴著鹿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