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著急,眼睛有些紅,嗓門很大,說:“什麼都說不要,你讓我怎麼放心讓你走,要不你留下!”

他揉太陽穴,她只能收下了,而後和他告別。

他說:“你先走。”

她心底很軟弱,捨不得,他看穿了她,說:“捨不得就留下。”

她可憐地看著他,他不忍心了,說:“我數到三,我們一起轉身。”

他數著,她牽著朵兒走,忍不住回頭,他也在回頭看她,她再也忍不住,鬆開朵兒,倉皇地跑回去,他也一樣,向她跑,而後展開雙臂再次抱住了她。

很惆悵,卻無力,最後還是彼此放開了彼此。

可那個懷抱,一直在干擾著她,在英國的日子。

☆、55蠢蠢欲動

初到倫敦;並沒有想象中的美麗,語言不通;天氣陰冷而又潮溼;地鐵擁擠不堪;各種的不適應,使她非常懷念國內的日子;還有向瑞東,還好有朵兒,她在英國的一家公立幼兒園上學;那裡的老師和小朋友都很友好;朵兒很快就適應了那裡的生活;語言能力也進步很快,會用英文進行簡單的對話,還有個性,好像比從前活波開朗了許多。

向瑞東時不時的都有電話進來,她知道他已經傷好出院了,可胸口還會不時地疼,他說是因為弄丟了她和朵兒的緣故;她當然知道他這是在找藉口,就那麼聽著,勸他不要太勞累了,注意身體,注意休息之類的話,關於感情,她隻字未提;他懂得,不想給她壓力,後來再來電話,就問她在英國生活習不習慣,還有沒有錢之類的話題,她便答還行,至於錢,她當然不會要他的,他沉默著,像是在生氣,她聽出來了,他再問,她就說,那你給我打點錢吧。他又索然,不再說話,錢倒是會照樣打在她的卡上,可那些錢她始終未動過。

愛情像是陷入了僵局,經常是這樣,沒有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會想念,瘋狂的想,等他打來了接了之後又會難過,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蔣苑敏和向瑞哲的關係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顧恩笑有一晚給蔣苑敏打固定電話,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個男的,她詫異。她是算好時間才打過去的,這個時候國內應該是晚上,也只有這個時候蔣苑敏會卸下一天的疲累在家裡休息,而這個時候又是誰會在蔣苑敏的家裡,而且是個男的,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

“瑞哲?”她試著叫。

居然真的是向瑞哲,他略微有些尷尬,解釋說:“恩笑呀,小敏她在……洗澡。”

她像是有些明白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蔣苑敏的電話打過來,顧恩笑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那天從機場回去,蔣苑敏沒打算再乘坐向瑞哲的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可那天偏又趕著一個活動,主辦方催得緊,恰巧向瑞哲的車開過來了,在她身邊停了一下,她原以為他是停下來載她的,還想著怎麼說,哪知他伸出頭來,說:“等車呀,那你慢慢等,不要著急呀,恕不奉陪了。”

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油門一踩,在她面前自如地離去。

所謂冤家路窄說的可能就是一個白天剛與你有過過節,你恨得牙癢癢想老死不相往來的人,晚上你們又在某一個場合迎頭相遇了,最不幸的是,那個人酩酊大醉,你不得不帶他回家過夜。

廣告公司宴請客戶,她們是來做陪襯的,也不止她一個模特,十來個人,在場的都是合作過的單位,向瑞哲的網遊公司估計也在其中,一大群的人,挨著敬酒。

老闆之所以安排蔣苑敏她們來,一則因為她們是女人,有花瓶之功效,二則是她們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能喝酒,這是職業決定的,她們這個職業有時候難免要和客戶杯來酒往,喝酒只是家常便飯,三是都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