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們啃草根的時候怎麼會想到以後的孩子可以大魚大肉的浪費,米飯扔的到處都是呢?

一個人先出了醫院,夏離等了20餘分鐘才等來了一班公車,這時候連班次都沒看就直接上去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她坐在了後排靠窗的位置,此時的陽光剛好從窗□進來,刺得她有點頭暈目眩;耳機塞上,一切屬於外界的喧囂就此隔絕開來。

撐著半邊腦袋懶懶地望著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路上,車站上上下下的人很多,遲允是在哪一站上車的呢,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而她,很明顯沒有發現他,只是怔了幾秒,遲允一聲不響就坐到了夏離身後的空位。

車子開過一站又一站,前面的人始終沒有下車的意思,又或者說前面的人始終沒有回過神來,司機停在終點站,車上的人陸續往下走,遲允走過夏離身邊,看她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愣愣望著窗外,指尖含在嘴角也不知是不是會痛。

司機回頭要喊人,遲允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掏出兩枚硬幣拋進去,又一聲不響坐了回去。

月夏離,你又難過了麼?

遲允抬起手,發現陽光越過他的手掌直直灑在了夏離的頭髮上,一閃一閃的好像精靈的舞蹈,他換了個角度試一試,陽光總是能從指縫調皮地滑落,慢慢把手放下,他想,如果我沒有什麼可以幫你做,至少,可以這樣靜靜陪在你身後吧。

血腥的味道慢慢湧入口腔,夏離有點反感地輕咳了一下,垂眸才發現,什麼時候連把手指咬破了都沒察覺,掏出手機,她一字一字打著,落,明天開始一起出去玩吧。

那一刻,她做了個決定,一剎那竟是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管怎樣竟還是動了那樣的心思。

簡訊發出去,夏離一不小心就落了淚,她輕笑一聲,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又是一個站點,夏離提起包包就下了車。

遲允從窗外望出去,夏離捂著眼睛在太陽底下行走,白色的耳線沿著衣服蜿蜒而下,車子擦著她的身子駛過去,她的身影一點一點逐漸看不見。

下一個站點,車子嗤地剎車,遲允飛快地從裡面下來,前後望了望,立刻朝原路跑起來,不知多久,看到夏離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視線中,他才喘著氣停下來,彎著腰望著前面慢慢走著的人,他微微一笑,靜靜跟在她身後慢慢走著。

漫無目的地走了一路,直到夜幕降臨,夏離才停了下來,遲允卻是望著五光十色的招牌發愣,這裡竟是以前常來的那個酒吧。

重生後,夏離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恁是曾經,在20歲以前也她從來沒有踏足過類似的地方,在吧檯隨手點了杯雞尾酒,卻被臺上一曲熱舞的人晃暈了眼睛。

一舞既罷,月白露一如往常,往吧檯一坐,視線是從舞臺上就一直感受到的,也許是燈光的緣故,直到現在才真正看清來人,不禁覺得好笑,“這究竟是什麼孽緣?”

“的確”,今天果然是諸事不順,夏離打量了一下白露,這樣性感的裝扮,這樣妖豔的妝容,她差點就認不出來,這算什麼,“你以為是援‘交嗎?”

“是又怎樣?不可以嗎?”

她真的在援‘交?夏離一口酒嗆在了喉嚨,她不過是隨口胡說,倒也不是真的要看對方難堪,只是月白露滿不在乎的態度在一瞬間倒是震驚到了夏離,望著對方,目光不由有點渙散,“哦,這樣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是怎樣,我覺得沒有問題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她這一身的名牌可是夠她一年的生活費了,補了補唇彩,她望向夏離,就是一個冷笑,“這個不是很正常嗎?人要得到什麼東西,就得先付出什麼作為交換。”

的確,在這一點上,月白露的觀點倒是和夏離出奇的一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