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暴發戶,粗俗些也難免,看在賴以生存的工作份上,她咬著牙根也忍了。

沒想到的是,正因為她的不斷退忍,帶給自己的不是別人的感激或其他,卻是不斷加高的秤碼,到目前為止,已壓得她實在無法再忍下去了。

“我呸!就你這種學歷這種能力也能做助理?!要不是你剛進來時的勤快勁,我能請你?哦,我明白了,敢情那些勤快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讓我請了你再說是吧?現在打算暴露真本性了是吧?你一小高中生憑什麼跟我談條件?啊?叫你做一點點事就要死要活的,告訴你,就你這把年紀這種長相,除了我這種好心的老闆要之外,你在外面只有餓死的份!怎麼?不想幹了是吧?喝,你要搞清楚,現在滿大街的都是大學生,少了你,我立馬就能請一個回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點事都做不好還跟我談加班費……!”

話越說越難聽,秦風的臉色由原本的憤怒逐漸變得平靜,最後很不禮貌地揮手打斷對方那張塗得猩紅的血盤大口,徑自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將公司的所有部門的鎖匙拿出來,然後回到老闆面前,一一擺放在那張實木辦公桌上,淡然地說:“既然這樣,就麻煩老闆你另請高明吧!我實在無法勝任。”

說完,也不看老闆那張難看的臉色,也不理她隨即噴出來的那些更加不堪入耳的話,眼角都不掃在一旁悠閒看熱鬧的劉嬌,昂然走出老闆的辦公室。

回到她工作了三年的位置,心頭有些酸澀,她原本是公司的行政助理,但因為老闆一表三千里的表侄女不願意做文員,就讓她暫時頂替,這一坐,就坐了三年。

三年啊!本以為自己恪守本分兢兢業業地工作,就能在這裡擁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可惜,毫無怨言地給她打了三年工,得到的結果居然是她理所當然的壓榨與輕侮。

呵呵,秦風搖頭苦笑,手上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簡單的東西,漠視那些借關心之名來滿足自己八卦隱私的同事,離開了這個她一直以為很穩定,希望能做到退休的地方。

身後隱約傳來老闆的咆哮,餓死街頭等惡毒的片言隻語也依稀能聽到些,不過秦風都不在意了,餓死就餓死吧!可能她就只有這個命了。

第二章 苦中作樂的人!

她認還不行嗎?出了大廈門口,秦風仰頭望天,天空上的白雲淡淡飄過,慢悠悠的,恣意自在的意境,與她即將踏入大齡無業遊民的慘淡景象猶如天地之別。

老天!你又贏了!我認了!想她在二十歲時,因命途一直不順而嚷著不服,一定要與天鬥,結果她還是輸了!

秦風收回視線,無奈苦笑。雙目無神地望望四周,天地很大,給她帶來一種極度不安的恐懼感,好像哪裡都沒有自己的立足之處。

沒學歷沒長相,最致命的是她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哪怕再有能力,也不會有人請她。畢竟長相、年齡與學歷是第一關,第一關過不去,其他能力什麼的都是浮雲哪!

她日後該怎麼辦呢?秦風有些無措地停在原地,茫然地掃視四周,無視身邊行人看自己的奇怪眼光,她現在腦裡只有一個念頭,日後她該怎麼辦?自己這次還是沒控制住脾氣,又炒了一個老闆,雖然內心深處鬆了口氣,但殘酷的現實也擺在了眼前。

她自十八歲高中畢業後,可能人品問題吧,每份工作都不盡如意,遇上的老闆或上級無不每天對她進行精神轟炸,有些還進行勞力虐待,令年輕氣盛的她面對不公憤而加以頂撞與反抗,結果是她一直徘徊在炒與被炒的命運當中。輾轉多年,她的積蓄一直只維持在千位,加上前幾天剛領到的工資,如今也就三千左右。

在這物價上漲的社會,她這些錢也就勉強能維持自己一個多月的生活。至於自己這幾天的工資就別想了,那吝嗇愛記仇的胖女人是不會發給她的,而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