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助我也!

她將歪倒在床的盧蘭扶正坐好,又輕輕喚了她兩聲,依然一動不動。

張玉蘭徹底放心了,她在中指的戒指上擰了幾下,一根細如毛髮的銀針伸了出來。她是護士,認得人體的各個穴位。

毫不猶豫地將銀針插向盧蘭後腦的風池穴,與頭頂的百合穴,並將銀針完全沒入體內。

共在盧蘭頭上插了三權銀針,剛插完,盧蘭忽然睜開雙眼,並站了起來,轉身面向著張玉蘭。

張玉蘭再次嚇了一跳,受驚退開幾步,一臉驚恐地看著盧蘭。

怎麼回事?難道盧蘭也是假裝暈倒試探她的?這下子慘了!

正當她感到萬分絕望的時候,忽然盧蘭僵硬的臉部扯開一抹古怪的笑意,並低沉地說了句:“蘭子,做得好!”

“正田君?!”一聽那熟悉的稱呼,張玉蘭頓時大喜,顫聲地低呼,隨即警惕地走到門口,開啟門四下瞧了瞧。

確認沒驚動樓上的秦風后,她才安心地走回來,可這時盧蘭已躺回了床上。

張玉蘭心情激動地站在床邊,他們果然沒說錯,只要插入銀針,馬上就能操控對方的所有言行。

看來,她離回到正田君身邊的日子不遠了!正田家族少主的妻子之位,就要屬於她的了!

多少個夜晚,她總會夢到自己正身穿島國傳統服飾,依偎在高大英俊的正田君懷裡,在屬於她夫妻倆的豪宅裡,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

烈士家屬有什麼好的?既沒錢又沒權,還得到療養院去服侍那些骯髒血腥的人,還經常被那些有父有母的權貴子女呼來喝去,那種生活,她早就想丟棄了!

一想到那個英偉的男子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的眼神,張玉蘭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意,眼裡無限憧憬,像個初次懷春的少女一般。

她體貼地為盧蘭蓋上被子後,悄悄地走了出去。

而小屋裡,坐在光幕前看戲的眾人(真正的秦家人)表情各異。

在看到吃飯時。一向懂事善解人意的張玉蘭故意提醒秦風小三小四的無辜時,成了旁觀者的秦國光與盧蘭(此倆乃真人也)還在心裡自我安慰,她是無心的,她可是個純樸的姑娘。

在秦風拿出酒瓶時,她一閃而過的喜悅貪婪之色全被倆老收入眼底。他們還在心裡為她開脫,那可是靈水啊!多麼寶貴的東西啊!有貪婪之意乃是人之常情,只要她沒為此害人就好。

在看到張玉蘭體貼地為盧蘭按摩前,張玉蘭往手上塗東西,倆老還沒反應。因為她曾對盧蘭解釋那是寧神膏,按摩專用的。

盧蘭一直信以為真。所以沒在意。

可當張玉蘭眼皮也不眨一下就往盧蘭頭上插下銀針時,倆老終於痛苦地閉上了眼。

秦風沒讓小屋將裡面那些人的心思透露出來,她不想一開始就讓父母知道結果。

她要父母一步步地看著。從那些人的言行與細微的表情,由猜疑、擔心至最後知道真相時的失望從頭經歷一遍,如此才能印象深刻,他們才能牢記這個教訓。

本來她也想讓父母親身經歷的,可是。自從聽了小三小四的話後,她對大院裡的那些人僅有的一絲信任也消失了炮灰重生向錢衝!

對於一群貪得無厭,腦里老惦記著算計她家人的人,她沒興趣再浪費時間奉陪。

而且父母的體質異於常人,某些人即使有手段也用不了,豈不是要拖個天長地久?

她哪有那個寶貴時間?於是。她便改變了策略。

而現在,在張玉蘭總算完成任務而開心的同時,秦風的目的也達到了!

在小屋裡。盧蘭站了起來,神情懨懨地對秦風說:“我有點不舒服,先回秦園了,你們慢慢看吧。”她實在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