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耳朵發麻。

“小周,我今天人不舒服,你幫我跟老闆請個假,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請假?你不舒服?怎麼了?嚴重不嚴重?”

“不嚴重,休息一下就好了,好了好了,先這樣,我掛了……”

“唉,你先別掛啊,老闆讓我說的話我還沒說完呢,今天沈銘東來了,指名要找你呢……唉唉唉,別掛電話啊……”

掛上電話,張凝完全地清醒了。清醒過來的她更加的心慌無措了,她甚至不敢抬頭看顧湛,呆愣片刻後她開始找自己的衣服。

白色的衣裙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灰色的地毯上擱著她的內衣褲,這意味著,她除了內衣褲沒有別的遮體物了。

羞澀,並不會因為她已經是大齡女青年而減少半分。

一件黑色的男士襯衣被丟了過來,罩在張凝的頭頂,她沒有勇氣當著男人的面赤、身去撿內衣褲,只好藉著被子的遮掩,手忙腳亂地套上丟過來的男士襯衣,順起自己的手包和內衣褲,頭也不敢抬地奔了出去。

張凝在家躺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理清頭緒,昨晚上她是怎麼爬到隔壁男人床上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無解的開端1

張凝明明記得昨晚在酒吧遇到了胡雪,也記得胡雪的那個相好阿德,她見胡雪走出了曾經的傷害,像個無知少女和阿德打情罵趣的鬧騰,替她高興,一個沒注意就多了幾杯,醉眼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了周峰,她記得周峰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笑著責罵她偷偷跑酒吧喝酒,她記得是周峰把她帶回家了,她記得她趴在周峰身上,然後周峰吻了她,很溫柔很慎重,後來……

“砰”的一聲,周小娟將一杯剛泡好的下午茶擱在了張凝的桌上,湊近張凝,盯著她的臉仔細瞧,看的張凝莫名其妙。

周小娟眯著雙眼,撇著嘴認真研究,半響才丟擲一句話,震得張凝當場就心虛了。

“張庭長,你昨晚幹嘛去了?不會學人家玩一、情去了吧?眼底泛青,精神萎靡,下巴上還有一排紅印,這麼熱的天竟然還是長衣長褲,欲蓋彌彰啊……”

“瞎…瞎說什麼?我不說了昨晚吹空調感冒了嘛,一早起來就頭昏腦漲,渾身發冷,這才穿了長褲。”

“那這裡呢?”周小娟一副明顯不相信的樣子,指著自己的下巴笑問張凝,這一排怎麼看怎麼像牙印的紅點點不會也是感冒引起的吧。

“過敏!過敏!平時讓你分析一下案卷你就說頭痛,今天倒一副名偵探的樣子,日子過得太清閒了是吧?喏,檢察院剛送了幾分案卷過來,你拿去整理整理,回頭寫一份案件報告給我……”

周小娟一聽這話,啥嬉鬧的心都不敢再有了,端起剛泡好的下午茶,拔腿就跑,剛跑到走廊,迎面就碰上了小柳,周小娟趕緊招呼小柳。

“唉,小柳,小柳,你過來一下,張庭長找你整理案卷,在辦公室等你。”

小柳一愣,想起那天在寶鼎七號,自己醉酒後跟張庭長表白的事,整張臉瞬間就羞得通紅了,吞吞吐吐地問周小娟,“你沒誆我吧?”

“哎,我誆你幹嘛?唉,不對不對,應該說我什麼時候誆過你?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跟你傳達了,我走了,你慢慢想要不要去吧……”

張凝在裡面隱約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只聽到周小娟離去的走步聲,知道小柳肯定還木木地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猶豫要不要進來呢。

那天在寶鼎七號的事,張凝也很尷尬,尤其是第二天這事就在中院給傳開了,大家笑鬧了幾天後來也就沒當回事了,潛意識裡張凝也覺得她和小柳根本就不可能湊成一對,後來也就無所謂了,倒是小柳,以後見著自己不是吞吞吐吐就是面紅耳赤,好似真有什麼說不開的事似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