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冊,似乎寶貝得很,幾乎從未離身。本王辛苦探聽,終於找著機會看到了那書冊。”

“哦?不知那是本什麼書冊?”

“醫書。”

“莫非這木公子竟還是個大夫?”說著他又搖搖頭,說道,“看著倒是一點不像。”

連啟明輕笑,道:“說是醫書,也不是很準確,應該說是藥典才對,且上面所羅列的皆是這世間的珍奇藥草,每兩頁一種,有許多做了批註,但還有許多唯有想空白一片。且通篇看下來,共有三種筆跡,最先的字跡看上去似乎已經有些年月了。”

“哦?竟有這等事情?”

他們話題中的那個人,此刻正安安分分的坐在攝政王府的花廳內,端著茶杯淺抿一小口,然後又盯著杯中的茶葉仔細觀察,好像能從那在水中沉浮的茶葉身上看出花兒來。

旁邊的丫鬟們,站在那兒一個個低眉垂眼,背脊卻挺得筆直。

她從茶杯中抬頭,看看這些丫鬟們,又看看這花廳的擺設,最後看向了花廳門外。

嘴角,忽然莫名的勾了勾。

在幾千裡之外,一騎快馬風馳電掣,奔騰在寬闊的官道上,目標直指京都。身後有青灰色勁裝的想隨從左右跟隨,策馬飛騰,揚起漫天的塵土。

第六章 紫參王在哪?

連嶽攝政王府內,端木恬端坐在花廳裡靜候攝政王的到來,指尖觸到了藏在袖子裡的那捲書冊,忽笑得莫名、不置可否。

金尊玉貴的攝政王終於駕臨,在花廳內丫鬟們行禮時,端木恬也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草民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召草民前來,是有何吩咐?”

連啟明伸手虛扶,免了她的禮,並大笑著在正位上坐下,說道:“昨晚皇上宮中設宴招待你,因本王有些私事便沒有能夠前往,後來才知道昨晚宴上的情況,便連忙讓人去請了木言你前來,昨日晚上,怕是讓你見笑了。”

“草民不敢。能承蒙皇上看得起,召草民進入那皇宮之中,草民已覺得三生有幸。”

話雖如此,可臉上的表情卻淡淡的,涼涼的,還有著恰到好處的僵硬不自然,似乎是不習慣說這等客套話,又似乎是直面連嶽最權勢熏天的攝政王,不禁也是有些膽怯。

連啟明看著她,也看不出是個什麼心思,對端木恬的如此表現也不知是否滿意,只見他笑著點了點頭,又搖頭嘆息道:“皇上少年不更事,總是做出這等荒唐事,便是如此,本王才不敢貿然的退下啊。”

嗯?怎麼突然跟她說起這個來了?堂堂攝政王竟跟她這一介升斗小民抱怨起了皇上的荒唐?

奇也怪哉!她可以認為這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嗎?

她垂眸端坐,並不去接連啟明的這句話,只安靜的坐著,手指似無意識般的,又摸了摸袖子裡面的那捲書冊。

果然,連啟明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問道:“不知木言袖中藏著何物,竟讓你如此珍而重之,連與本王說話時都為此而走神了。”

端木恬連忙縮回了手,說道:“王爺恕罪,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不過是一部藥典而已。”

“哦?沒想到你竟還是個大夫。”

“不敢,草民自幼愚鈍,沒有學醫的那個天分,至今也不過是會個皮毛而已。”

“你祖上是做什麼的?”

“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到我祖父時,他跟了個遊方術士,習得一手好醫術,並傳下這一步藥典,說是世間珍奇之藥皆在其中,定要在有生之年遊歷天下,若能得見這些珍奇之物,便此生無憾了。隨後這藥典便傳到我父親手中,現在又落入了我的手中。”

她睜眼說瞎話,說得一套一套的,讓人覺得若是懷疑,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並且在說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