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我幫你吧。”

輕脆的女聲在他耳邊迴響,如清泉。

他抬頭一看,她怯怯地站在身前,眨著眼。

“你別誤會,象上次那樣……”王芷兒臉色發紅。

明明都跑到窗前了,鬼使神差的,又回來了,我什麼時侯這麼大發慈悲了,王芷兒很鬱悶,替自己解釋,我這都是為了王子欽,想要查清楚湖裡那把匕首怎麼來的,只有和王子欽見上一面了,現在她在宮裡頭,想和他見面,便只能依靠李迥。

她坐在了地上,小手怯怯地伸過來……李迥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裡邊放了去……

隔了好一會兒,屋子才傳來一陣低吼。

王芷兒臉色發燒地淨手,心想他這持續力也太強了一些,弄得她手都酸了……既是這麼幸苦,要討些利息才行。

才想著怎麼開口向他提要求,她的手就被一雙大手握住了,他仔細地替她揉了揉,道:“累嗎?”

王芷兒滿頭黑線,心想你這是在幹什麼?事後體貼?

說的這話太讓人起雞皮疙瘩了!

想起上次,他那脖子把她的手撞痛了的‘甜言蜜語’,王芷兒有些明白了,定有那腦子進了水的人向他進言!

顧海與牧杉是絕不可能的,那麼,這人是誰?

王芷兒一時忘記了自己的目地,好奇了起來,於是羞羞怯怯:“王爺,不累……您和以往彷彿大不相同了呢?”

李迥聽了這話,見她那媚眼如絲的樣子,心底裡彷彿有個小刷子刷著,舒服到了極點,腦子更是轟地一聲,願意什麼話都告訴她……什麼都願意告訴她,也是為了讓她在他面前臣服,這也是寵著她,縱著她的一種。

於是,王芷兒沒費多大的功夫,就把向李迥提建議,告訴他怎麼討女人歡心的人給問出來了。

這個人,是個採花賊,前兩天剛從牢獄裡逃跑了。

王芷兒見他滿臉遺憾的模樣,腦子裡一萬匹草泥巴呼嘯而過,心想這孩子從小在什麼樣的環境里長大?只怕每日裡學的,不是武藝,就是安邦治國的方法,沒有人膽敢向他提及這些討好女人的方法,他的身邊,只有怕他,敬仰他的下屬,縱他,寵他的皇帝,太后。

他也不需要討好。

試問,有他得不到的女人麼?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兒過去,就有女人前赴後繼地湧上前來。

難怪他的經驗,要從採花賊那裡學得?

而他又身染奇毒,每日裡和病體作鬥爭。

在至貴至尊的表象,俊冷囂張的脾性之下,卻是這般讓人哭笑不得。

王芷兒莫名的,就有些心痛,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了撫他的手背。

他似是驚著了,凝眸望了她半晌,一把攬住了她,溫熱的嘴唇湊了上來,將她吻得氣息不穩。

他提醒自己,他現在這般的心動,都是為了日後的放手,這樣的心動,持續不了多長時間的,什麼好東西,嘗試得多了,都會膩,象以往他喜歡的許多東西一樣,遲早一日會淡了。

王芷兒卻是心想,不能心軟,不能中了這具原身的預言,她不會喜歡上一個古代男人的,可腦子裡卻迷迷糊糊,任由他為所欲為。

“芷芷,芷芷……”他鬆開了她,輕聲呼喚。

王芷兒被他那兩聲柔到骨子裡的呼喚叫得一哆嗦,臉上的紅潤倒褪了一些,定了定神,道:“王爺,我想見兄長一面,你能安排嗎?”

她這話,實在是大煞風景。

倒符合了王芷兒性格。

李迥有些失望,但想起採花賊的建議,又信心大足……女人麼,最是口是心非的,心底裡偏偏喜歡了,嘴上還不承認,最擅長的,就是顧左右而言他……這個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