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半夜沒人的時侯將一截欄杆換了下來,又讓李迥把胡葉的罪名除了去,使他得以在聚鹿臺脫身,於她來說,胡葉可是一個寶貝,懂得又多,自制出玻璃之後,胡葉推及開來,不用她多說,便製出了不少新奇的玻璃製品。

王芷兒可不能讓這樣的賺錢寶貝流落在外。

至於聚鹿臺上那顆珠子,要不要再換下來,王芷兒決定再等一等,不能操之過急。

紅紅麻起膽子向李迥提及王芷兒要金銀珠寶賞賜,其它免談之後,被李迥冷臉訓了好大一通,甚至威脅她,要把她送回大商國。

這是紅紅向王芷兒苦著臉彙報的。

紅紅無可奈何,只得向王芷兒求情,要她另求其它賞賜。

王芷兒自是死也不肯,咬著牙也要金銀珠寶。

紅紅只得帶了王芷兒指示又去向李迥討價還價,那一個晚上,紅紅的腿都跑細了,才得了李迥的首肯,讓王芷兒先說出那蟻后藏身在王府的理由,才肯定下賞賜的價值來!

紅紅喘著粗氣站在王芷兒跟前,直催她,“芷兒妹妹,你快點兒說吧,眼看天就快亮了。”

王芷兒慢條思理地喝茶,“急什麼?我可不急,我理她那蟻后把王府禍害成什麼模樣?禍害得越慘越好!”

紅紅在兩位死倔的人之間跑了好幾趟了,也沒喝上一口水,氣急,“王芷兒,你還有完沒完,我好歹堂堂一位公主,被你們兩人這麼支使著跑來跑去……”她一屁股坐在王芷兒跟前,拉著王芷兒的手,眼淚花兒直冒,“芷兒妹妹,你看在我腿都跑細了的份上,你就告訴我,我也好交差啊,咱們不都是為了同一個目地,捉住那蟻后麼?”

王芷兒這麼撫著紅紅的頭,嘆道:“紅紅,看在你這麼幸苦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這蟻后麼,不知道為什麼對聚鹿臺的建成極為重視,你想想,現在我那爹,可是聚鹿臺的監官,聚鹿臺接二連三出事,她若想緊盯著,除了藏身王府,還會去哪裡?”

紅紅拍著手笑了,“沒錯,沒錯,就是這個理兒……”她揚聲道,“九王爺,您都聽見了,屬下任務完成……”

門外傳來了一聲哼。

這聲音傳至王芷兒的耳裡,讓她差點把手裡的茶杯給抖了。

紅紅一閃身,向王芷兒道:“郡主,您和王爺多聊聊,我就不打擾了。”

王芷兒一個沒抓住,她便從窗戶處翻了出去。

李迥沉著臉從門邊走進,眼底自是一絲兒笑意都沒有。

王芷兒嚥了口唾沫吞吞吐吐,“王爺,您這是親自送賞賜來?”

李迥哼了一聲,坐在她對面,見她站著,指著前邊的凳子,“坐下。”

王芷兒決定不和他硬碰硬,他說坐,她便坐罷。

她縮著身子,老實坐好。

她那老老實實的樣子,倒是把李迥氣得笑了,“你剛剛討價還價的本事,去了哪裡?”

王芷兒態度放軟,聲音放柔,“王爺,您是知道的,我這位郡主,在王家,算不得什麼,在我爹的眼底,更算不了什麼,日後,我怕是前程盡毀了,也不能嫁個好人家,如果不趁著年輕多賺些錢財防身,以備日後能養老,我以後晚境淒涼,王爺,您也忍心……”

說完,她抬起袖子,往眼角拭去。

李迥初一開始,倒還真覺得這姑娘可憐,可他眼神銳利,一眼便瞧清她眼神鬼祟,便哼了一聲道:“哼,晚境淒涼,你不覺得你想得太多了麼?”

她這般的抹眼淚裝可憐,可胡弄不了他!

只是聚鹿臺短短几十日的功夫,就讓她賺得盆滿缽滿,差點兒把聚鹿臺給拆了!

沒錯,她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人,也會活得好好兒的。

一想到這個,李迥便覺胸口有一股悶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