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后全不計較,再也不敢多言,聽到賢德太后有赦免自己罪行的意思,倒是鬆了一口氣。

賢德太后道:“來人啊,先把這假宮婢押了下去,看管了起來。”

兩名內侍入殿,押了花子虛下去。

秦芷兒卻想著今日發生的事,呆呆地出了神,這簡氏與秦末染這般大膽,幾近要脅,賢德太后也沒有將她們定罪,更是束手束腳的,輕輕放過,看來秦末染身上的那秘密,並不象李迥輕描淡寫的那樣?

她想了想,向賢德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女是否可以去看看末染姐姐?”

賢德太后望了李迥一眼,道:“也好,這件事,怎麼樣也要和你說個清楚的,咱們便一起去,九王,你看呢?”

李迥點了點頭,道:“好,皇孫陪您一起去。”

三人由宮婢湊擁,往偏殿而去。

因秦末染昏睡,賢德太后對她看重,理當早有御醫在偏殿侯著替她看症,可三人來到偏殿,卻只見大殿內外靜悄悄的,連宮婢都沒有見到一個。

李迥皺起眉頭,吩咐道:“來人啊,護住太后與平樂郡主。”

跟著秦芷兒進宮的小黑等聽了命令,圍攏過來,將兩人護著。

李迥一閃身,便進了內殿,就看見屏風隔開的床榻之上,有人彎了腰,正向秦末染下手,而大殿的地板之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宮婢。

李迥掌風一起,便向那人攻了過去,那人身形飄起,急速向視窗而逝。

李迥那一下,雖未擊中他的面頰,卻讓他臉上的面巾跌落下來,面巾下邊,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穆傾城,是你?”李迥冷聲道。

穆傾城向他一笑,強抑著壓下了湧出喉嚨的血,心底暗暗吃驚,這李迥,當真功力高強,他知道自己今日討不了好去,手一翻射出了幾枚暗器,那暗器卻是向賢德太后與秦芷兒而去,小黑等忙將賢德太后與秦芷兒護在身後,卻因進宮,手裡不能有兵器,只能用衣袖回擊,頓時弄了個手忙腳亂。

有一枚暗器從秦芷兒面頰邊上劃過,一下子劃開了她的髮髻,讓她整張臉都被頭髮遮掩了下來,小黑等以為她被劃傷,大驚失色,叫到,“郡主,你怎麼樣了?”

正要掠窗而出的穆傾城停了一停,目光復雜地望向了她,一咬牙,這才從窗欞處飛身而出。

李迥以為秦芷兒受傷,哪裡還管得了穆傾城,一個飛掠,來到了秦芷兒身邊,連聲道:“芷兒,你怎麼樣了?你還好麼?”

秦芷兒撥開臉上的秀髮,道:“還好,沒事。”

李迥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又讓小黑等仔細檢查,看看秦芷兒身上有無傷痕,見確實無傷,就叫小黑幫秦芷兒弄好頭髮。

見小黑拿了支玉簪子過來,要給她重新簪了頭髮,便嫌那簪子不好,道:“拿那根鑲金的。”

小黑看了李迥一眼,滿臉都是,‘九王爺,你變了大媽了?’的表情。

秦芷兒實在忍無可忍,道:“王爺,您去看看太后有沒有事?”

賢德太后早被人護到了一邊,手裡捧了杯熱茶在飲,聽了秦芷兒的話,笑呵呵地道:“沒事,哀家沒事,讓九王替你把頭髮弄好,弄好……呵呵呵。”

秦芷兒:“……”

大殿裡昏睡了過去的宮婢御醫經檢查,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被迷煙迷昏而已。

賢德太后叫人弄醒了御醫,讓他替秦末染仔細號脈檢查,倒是沒有查出什麼異樣來。

秦芷兒走到了秦末染跟前,就著燈光仔細檢視她的面容表情,見她靜靜地睡著,身上的衣衫並沒有半點兒零亂,雙手放在胸口,眼眉都是舒展著的,顯見著並沒有半點兒不適。

穆傾城花了這麼大的功夫,來到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