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王齊愷沿路留下了痕跡,讓他跟了上來。”

花子虛道:“別怕,給王齊愷蒙上另外一張臉,出了這院子,換上裝,混入人群當中,他們哪能找得著?”

花子虛倒是第一次說了句人話,使得紅紅與王芷兒刮目相看,皆向他望去。

此時,馬蹄聲從四面八方而來,越來越響。

紅紅煩惱地道:“轉眼之間,他們就圍上來了,哪還來得及?而且,除非把王齊愷打昏了,要不然,怎麼能混進人群?”

花子虛便道:“王齊愷身上既是問不出什麼來,還要他有什麼用,咱們倒是行動快點兒,趕快逃了出去!”

王芷兒一想也對,他們幾人暫且不能暴露身份,此次只能放過王齊愷了。

王芷兒想了一想,把聚鹿臺侍衛長顏七的那張臉依舊換上,對他們道:“你們先照花子虛說的去做……我先去拖延時間。”

王芷兒說完,便朝院門口而去,紅紅想要攔阻,卻一把沒拉住,眼睜睜地看著她朝院門口走了去了。

不,確切地說,是往院子的院牆走了去。

緊跟著,便看見王芷兒助跑幾步,一下子攀上了牆頭。

眾人皆怔住了。

紅紅道:“郡主這是要幹什麼了?”

花子虛回答,“她臉上又有那不懷好意的笑容了,肯定出去,幹不了什麼好事!我替外邊來的人擔心啊!”

紅紅怒道:“花子虛,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花子虛一縮脖子,“我說錯了麼?說錯了麼?”

紅紅一想也對,便不理他,自去吩咐手下之人轍離。

王鼎喬在聚鹿臺同樣被迷煙迷倒,醒了之後,便發現王齊愷消失不見了,馬上點了人馬四處查詢,終讓他發現了王齊愷沿路丟下的衣服碎片,一路追蹤到了這家院子,馬上命人把這院子包圍了起來。

他正想命人衝進這院子,卻見院子牆頭爬出來一個聚鹿臺守衛服飾的人,那人攀爬出了牆頭,跌落到地,翻滾著爬了起來,一眼望見王鼎喬,喜極而泣,“王大人,您可來了,王大人與小夫人在裡邊……”

王鼎喬一看,這人眼熟,忽地憶起,自己與李朝奉的那單生意,他也不是參與到了其中麼?

陳留長公主不擅經營,王府在她的操持之下,漸漸有日落西山之象,進帳一日比一日少,王齊愷對他們管得又嚴,到了外邊,隨便一個富戶,拿出來的銀子都比他多,王鼎喬手又松,又好面子,用錢上難免多了一些。

李朝奉投其所好,在聚鹿臺這盤生意上把他也拖下了水,初一開始,他還有點兒擔心被發現,但做了幾單之後,膽子越來越大,由李朝奉做中間人,撈了幾十萬兩銀子。

緊接著,便是今日那單大生意了,如果能把那顆珠子給換了,少說也有上百萬兩銀子的進賬。

這顏七可是他們生意的關鍵人物!

怎麼會來到了這裡?

王鼎喬跳下馬來,把韁繩丟給身邊人,道:“你們先別動,本官且去看看。”

他走上前去,把王芷兒拉到一邊,“顏七,你和我爹一起被捉了?”

他眼神陰冷,上下打量著王芷兒。

王芷兒眼神一縮,畏畏縮縮,“王大人,小人對不住你和李大人,小人的兄弟知曉了咱們那單生意,想分一杯羹,便把老王大人和小人一起捉了來了……”

王鼎喬一驚,腿開始打顫,低聲道:“你說什麼?我爹知道了?”

王芷兒點了點頭,“是啊,小人的兄弟死逼著小人說出我們來,小人死咬住了也不說,哪裡知道,他們卻把你爹捉了來詢問,王大人,你看怎麼辦才好?”

王鼎喬心慌意亂,一把抓住她,“顏七,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