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可以肯定,王如芸那毒,是和蟻后有關,更和王鳳兒有關,這個人有沒有解藥,她並不知曉,可她既已身處如此險境,便顧不了這麼多,只能一試了,正如她所說的,她若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可她將那毒素給藍菊吃下之時,她看清了她眼底的淡定。

這毒毒不死她,自是她有解藥了。

她的運氣一向都很好。

賢德太后咳了一聲,恨恨地望定皇后,這個蠢女人!總是看不清形勢!

皇后倒是有了幾分興奮,終於能釘死王鳳兒了!

“沒錯,平樂郡主說得沒錯,這下毒之事,定和王淑妃有關!”

王鳳兒撲通一聲跪下,直搖頭,眼淚飛濺,“不,太后娘娘明鑑,臣妾根本不知道這宮婢會指使人下毒,毒害臣妾的四妹妹,臣妾怎麼會無端端地害四妹妹呢,她一向和臣妾交好……”

王芷兒道:“王淑妃,你說慌也不打草稿,還和四妹妹交好?怎麼個交好法?我記得在王府之時,你可沒少欺負四妹妹!上個冬天,還把四妹妹推下了水去,讓她的臉受損!”

她那一句大白話讓王鳳兒煞白的臉又漲得通紅了,手指指著她直哆嗦,“明明就是你推的!”

王芷兒便道:“得了吧,淑妃娘娘!”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橫裡走了幾步,來到藍菊的跟前,一伸手,就往藍菊的臉上擰了去。

藍菊正在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哪裡想得到王芷兒正和王鳳兒唇槍舌戰,可一眨眼的,便來到自己跟前了?

所以,她被扯住了臉皮之時,還在那兒發怔。

王芷兒一下子便撕下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大聲道:“淑妃娘娘跟前的宮婢,居然是個男人,還是位年青男子!”

藍菊張惶後退,欲用手捂住臉,可哪裡能得。

堂上眾妃皆齊齊站了起來,林貴妃更是失聲而叫。

皇后而道:“快來人,把他捉拿下來!”

賢德太后則在坐位上搖搖晃晃起來,她的頭都昏了。

宮庭內院,後宮之地,出現了陌生男子,如傳了出去,她們這些後宮嬪妃的名聲可真是歷代最臭的。

那張人皮面具撕下來,露出了一張略有些堅毅的俊美男子的臉來。

王芷兒認了出來了,這個人,不就是上次她被蟻后劫持了,對穆傾城不甚恭敬的那位青年男子?

王鳳兒驚恐地望著藍菊,臉如死灰,她哪會知道,這個藍菊會是個男子?

藍菊被壓下身子跪倒,昂了頭死死盯住了王芷兒,忽道:“平樂郡主,好手段,好目光,今日死在你的手裡,我無話可說。”

忽然之間,他頭一歪,便往下軟倒。

那兩名押著他身子的內侍監上前探了探他的鼻孔,道:“稟報太后,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

賢德太后厭煩地道:“將他抬了下去,驗明正身!”又對殿內之人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傳了出去,如果讓哀家知道有任何訊息在外散播,可別怪哀家手狠!”

殿內眾人皆戰戰應了。

藍菊被抬了下去。

王鳳兒在堂下軟成了一團泥。

賢德太后道:“至於淑妃,哀家稟明皇上之後,再做處置,先將她在斜柳宮關押。”

皇后垂下頭去,難掩眼底的興災樂禍,進了斜柳宮的人,還怎麼能出來?那永貞公主至今還在斜柳宮關著呢,都成了半瘋不瘋的人了。

王鳳兒被拖了下去。

賢德太后把視線投在了王芷兒身上,見她靜靜地站著,眼底清明一片,似看清她所思所想,心底暗暗惱火,今日之事,原本會皆大歡喜的,王芷兒被處置了,也就不能再禍害李迥了,可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