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日時間,她手裡又沒有人,她自己也不敢肯定會露出多少的蛛絲螞跡出來。

簡氏卻不明所以,來府前迎接,原就是秦末染提議的,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笑道:“芷兒,回家住了兩天,可還習慣?”

秦芷兒點頭道:“當然習慣了。”

她側過頭去,望了秦末染一眼,咦了一聲,“二妹妹怎麼了,臉色蒼白,這兩日過得不好?是不是我沒有在府裡,你便不習慣了?”

又問簡氏,“乾孃,二妹妹這幾日是不是又生病了,在屋子裡躺著?”

簡氏怔了怔,心想她怎麼知道的?末染的臉色這麼差?

秦末染牙直咬,這秦芷兒,真是沒有一刻消停的,一進府,便想挑著簡氏對她起了疑心?

可她的確稱病才能脫身出府。

秦末染只得道:“是啊,天氣轉涼,有點兒風寒感冒,便只能睡著了。”

秦芷兒呵呵笑了兩聲。

簡氏便不高興了,“平樂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現如今也姓秦了,你二妹妹病了,也不關心關心,反倒面帶笑意?”

秦芷兒道:“乾孃,我是替二妹妹高興呢,您瞧,還好她只是風寒感冒,躺了半日一日的就起來了,如果象以前那樣,一睡就不醒,那可就麻煩了。”

簡氏被噎得直喘氣,一眼看到黑雲女騎押著的那些婦人,皺眉道:“你這是從哪裡找來了這麼些人?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榮國公府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她這是在暗諷秦芷兒是阿貓阿狗了。

這些話語,對秦芷兒來說,完全沒有功效,她象沒有聽出她語氣當中的暗示,依舊恭敬,道:“說起這幾位婦人,可大有來歷,這幾位婦人,在街上專尋那人群多之處,四處散播不利於乾孃與二妹妹的流言,正巧我經過,便捉了她們來,定要審問個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聽說啊,和什麼如娘有關。”

簡氏一聽,興趣大增,“這是真的?”

如果真和那賤人有關,那賤人和她生的兩個兒子,還怎麼入榮國公府?

簡氏看秦芷兒順眼了一些。

秦末染則是咬根都咬得出血了,這秦芷兒,滿嘴的胡說八道,這婦人明明是四處傳播她自己的謠言的,卻被她扯上了簡氏與如娘,如此一來,她還怎麼阻著簡氏審問那些婦人?

正在這時,街上傳來了馬蹄聲,秦坊與幾名隨從從街那邊縱馬而來,到了府門前,秦坊下了馬,走到秦芷兒身邊,親熱地,“芷兒,你回來了?”

秦芷兒點了點頭。

他也看到那些婦人了,便問怎麼回事。

秦芷兒便把剛剛對簡氏說的話又對秦坊說了一遍。

秦坊道:“和如娘有關?”

簡氏便撇著嘴道:“老爺,這可不是我挑出的事,是平樂郡主查到的,您可絕不能估息,一定得把此事查了個清清楚楚。”

秦末染道:“爹,這些人,不過是些斗升小民,平日裡也就圖個嘴巴痛快而已,俗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依我看,咱們行得正,坐得穩,怕什麼旁人說?”

簡氏愕然地望定了她,這還是她的女兒麼,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她倒直接推了出去了。

秦末染的話倒合了秦坊的脾胃,讓他另眼相看了,如今,他哄如娘回府都哄不回來呢,哪裡想多伸支節?

於是,他轉過頭對秦芷兒道:“芷兒,不如就此算了,榮國公府在大街上拿人,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秦芷兒嘆了口氣,看了秦坊半晌,道:“乾爹,你怎麼知道不是如娘受了委屈,被人汙衊?你這麼和著稀泥,如娘在外邊被不明人士欺負了,你也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好麼?”

秦坊一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