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留了下來,想看看秦芷兒怎麼說。

再者,聽說這幾位婦人之事涉及到了如娘,這兩個女人都是他心底裡最緊要的,他自不能錯過了。

秦坊眼眸冷冷掃向堂下,榮國公的威嚴馬上便現了出來,哪還有半點兒以前為了哄回如娘巴結著秦芷兒的樣子。

那幾名婦人被押進了榮國公府,雙腿就在打顫,原以為接的不過是個當街堵人罵街的活兒,誰知道卻惹到了這麼個煞星?

這幾位都是鄉下十里八鄉出名的嘴巴索利又尖酸刻薄的,個個兒都有把對方罵得羞愧欲死上吊的本領。

接這個活兒的時侯,中間人只告訴她們,那馬車旁的男子一嚷了出來馬車裡娘子女扮男裝之事,她們便聚攏了過去,吵鬧了起來,把那娘子往私德有虧方面來罵,使得滿街的人都知道了這娘子的醜事。

至於那小娘子後面會不會因此事而毀了姻緣,落得什麼下場,可不是她們能控制的。

可當時她們看到馬車旁那守著的幾名滿臉冰霜的女騎,就有點兒退縮了,為了那幾兩銀子,也不得不準備硬著頭皮上了。

可沒有想到,那男子攔著馬車說了幾句話之後,隔著簾子和裡面的娘子說起話來,什麼事兒也沒有。

她們沒有得到暗號,自不能行動,只得悄悄退走。

還沒走幾步,一個不漏的被幾名女騎捉住,她們自是使出那潑婦罵街的招數,什麼汙言穢語都罵了出來了,可這些女騎臉都不紅一下,罵一句,就往她們身上戳一下,戳一下,比割肉還要痛,也有那滾刀肉,越痛越罵的,女騎就把她的下巴卸了,把四肢的關節全都卸了下來,那種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

到了最後,那罵得最厲害的……也求饒得最得勁兒。

她們可算是明白了,她們被人算計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

這不該得罪的人,就是那笑咪咪的小姑娘,也就是這些女騎的主子。

她們只是鄉下沒有見識的女人而已,在自家一畝三分地裡還能作威作福,哪裡想到外邊是這樣的情形?

她們並不認識這笑咪咪的小姑娘,但幾人幾個眼神一交流,便達成了一致……小姑娘說什麼,她們就認什麼。

秦末染坐在秦坊左邊,坐如針氈,她越看越感覺這幾個婦人不對,望著秦芷兒眼神之中竟然帶了些討好?

想想近日發生的事,秦芷兒有把柄落到了她的手上,而自己也有把柄在秦芷兒的手上,原以為會達到一個平衡的,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是最好不過的了,可這個時侯,她可不敢肯定了。

秦芷兒這人就是個渾人,做事全不按章法,說不定藉著這幾名婦人的嘴,說出什麼來,引起了秦坊的疑心。

如娘那兒子,是她用了藥讓他生病的,栽贓到了前幾日秦芷兒給他吃的點心上面,秦勇那裡,卻是她親自去挑撥的。

經過了這麼多世,她在言語當中自沒有留下什麼把柄,但真正追究起來,卻可以追查到她的身上的。

秦芷兒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引起了秦坊的疑心,她在榮國公府就寸步難行。

雖然現在也有點兒寸步難行……那些所謂的側妃,急眉赤眼地死盯著她,連她外出茅房,也會遇到個女人,‘好心好意’地問她去幹什麼了。

但她手裡的東西多,總還有自由,還能找到機會溜走,去施行她自己的計劃。

如果秦坊也起了疑心,簡氏又是個沒用的,她如果連自己的院子都出不去了,那可就麻煩了。

秦末染再一次恨起了自己這個身份來了,果然,前幾世她們姐妹倆選擇奪了那些妾室侍婢的身子才是最合適的,這些貴門嫡女的身份哪有那些人好用?

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不成,不能讓秦坊懷疑到她的身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