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詢問:“說,是怎麼回事?”

那宮婢一張臉腫得老高,跪在地板之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身子直抖,答道:“稟告太子,此事的起因,還是因為那王子欽……”

她哆哆嗦嗦地說了半晌,還沒說完,李睿聽得不耐煩了,一揮手,讓她退下。

永貞與永陽整理好了衣裳各自走了出來,這次出來,兩人臉上都蒙上了面紗。

李睿朝她們兩人一望,便側過頭去,厭惡神色不改。

永貞與永陽原本都是俏麗佳人,現在臉上被抓得東一條痕,西一條痕的,雖蒙了面紗擋住了些,可脖子上的血痕可明顯得很。

永貞委委屈屈上前,氣息嬌弱,“太子哥哥,都怪那王子欽,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麼會打了起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拉李睿的衣袖,怯怯然。

永陽見她作聲作勢,心底裡直冷笑,上前道:“太子哥哥,我進門的時侯,八皇姐縮在您的身邊直叫,有鬼,有鬼,我便想著,定是那王子欽裝神弄鬼,哪知道八皇姐倒是信以為真了。”

李睿冷冷地道:“有鬼?本太子的住處會有鬼?永貞,你告訴我,是什麼鬼?”

永貞一哆嗦,差點軟倒,不敢抬頭望向李睿,喃喃道:“沒有,是臣妹看錯了,是臣妹中了王子欽的挑撥……”

見她這幅樣子,李睿疑心大起,冷冷地道:“說實話,到底是什麼鬼?”

永陽咯咯地笑了兩聲,“太子哥哥,不就是那青鸞?八皇姐說看見了青鸞的鬼魂!”

李睿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一步步向永貞逼近,“為什麼是青鸞,青鸞不是離宮而去了嗎?”

永貞心驚膽顫,雙腿都在發抖,怯怯然地道:“太子哥哥,我不知道,都是那王子欽說的,我真不知道。”

李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李永貞,是不是你瞞著我做了些什麼?讓那王子欽抓住了把柄?”

李睿一使勁,永貞的手腕便斷裂了,她只覺李睿眼神兇狠,象要把她吃進肚子裡去,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望過她,讓她膽顫心驚,一下子便說了出來,“太子哥哥,不是我,是青鸞自己要走,我幫你攔著他,可他硬是要走……是她們,是她們,失手殺了他的……”

她痛哭流涕,淚水把面紗都打溼了,跪在李睿腳下,拉著他的衣襟。

李睿一腳踢了去,把她踢開,捂著胸口,直瞪著她。

永貞爬向李睿,“太子哥哥,您別生氣,這宮裡面小太監多的是,我會幫您找個好的。”

永陽見永貞被李睿嫌棄,嘴角現了絲微笑,上前道:“太子哥哥,八皇姐說得對,這宮裡面小太監多的是……但是,青鸞,卻只有一個……人生難得一知已……”

永貞見永陽從中挑撥,恨恨朝她瞪去,象是要食其皮,啖其肉。

永陽向她挑眉一笑,臉上俱是惡意。

兩人正鬥雞一般望著,忽聽到一聲尖叫,“太子殿下,您怎麼了?”

李睿臉色鐵青,手撫胸口,嘴角噴出血來,緩緩向後倒了去。

撲通一聲,他倒在了地上,眼睛都湧出血來。

“太子哥哥……”

“太子殿下……”

大殿裡傳來痛哭之聲。

……

王芷兒左彎右拐的,好不容易回到了住處,把今日發生之事前思後想,又想起失蹤了的曹甸與王鼎喬,心底湧起了股不祥的預感。

她原睡在床上,一下子坐起了身。

曹甸與王鼎喬到底被人帶去了哪裡了?

東宮莫名出現了宮婢的人頭,而李睿則被李迥以皇帝的名義責打。

這事件一串串的聯絡起來,讓王芷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