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慵懶的意味,讓她心底發癢。

“我,我是說,你這是,是,是接受我了嗎?”不敢再看他,她低下頭,耳邊只聽得到自己轟鳴一般的心跳。

“平日裡大膽得很,現在怎麼都不敢看我了?”含笑的聲音,他退開一些,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與她額頭相抵,“我不做你師父了,這樣可好?”

“什——!”祁從心猛地抬頭,剛想驚呼,卻只覺眼前一暗,接著就有什麼東西覆上了自己的嘴唇。

溫暖柔軟,還帶著些難以言喻的溼潤。陌生的觸感緩緩捲入口腔,每一點碰觸和舔舐都在觸動著她心底的那根弦。她呆住,渾身一陣陣發熱,不知為何居然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就好像要融化一般。

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可是視野中卻只有他放大的面容,他的眼睛閉著,睫毛卻在輕輕顫動,距離之近,她甚至可以數清他的睫毛數。

這是,這是……過了好久,她才意識到,他們在接吻。他吻了她,他居然吻了她!

她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回應?該怎麼做,要怎麼回應才好?是不是,先抱住他會好一些?是要抱住脖子嗎?

僵硬的抬起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肌膚接觸的地方就像是一片火海般灼熱。

然後,然後——窒息的感覺突然消失了,空氣湧入她的口鼻,居然無比清涼。

他已經退開了,抬手將她垂下來的髮絲攏到耳後。

“你在緊張。”他輕笑道,眼底盛滿溫柔繾綣。

“我,我,你,你——”祁從心說不出話來,深呼吸幾口,直到大腦稍微涼了一些,她才怒道:“你偷襲!怎麼不先跟我說一聲?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是初吻吧?這才算是真正的初吻吧?可是她居然全程被動,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感受!

“這要如何準備?”他笑了起來,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還要再說什麼,卻聽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二位真是好雅興,在這清靜之地做這些事,也不怕驚擾神明。”

祁從心一僵,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竟然是王潭一!

他站在房子前面,抬頭看著他們,臉上是一貫的笑容。

“你爹生你的時候,可有想過這些?”黃藥師冷笑,面上沒有一絲被發現的羞赧。

“前輩此言差矣,生在下的是家母,家父是男子,如何生育?”王潭一拿扇子掩住嘴,輕咳幾聲,“還是請兩位先下來吧,被人看到豈不打擾了兩位?”

光是被發現就已經足夠不好意思的了,還聽到這些話,祁從心早就尷尬的不行了,忙扯了扯黃藥師的袖子,讓他帶自己下去。

只聽一陣風聲,轉眼間兩人已經落到地上,祁從心腿軟差點沒跪倒,黃藥師忙摟住她。

王潭一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眼神不可抑制的暗了暗。

“在下早說了祁姑娘是前輩的意中人,前輩居然否認。”他微笑搖頭,“欺騙晚輩可不是前輩該做的事。”

他沒有提起二人的師徒關係,而是說了這樣的話,黃藥師心知他是在給他們找臺階下,也不推辭,微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賢侄莫要介懷。”

他與王重陽同輩,叫他的兒子一聲“賢侄”,也是理所應當。

王潭一嘆了口氣,頗有些感嘆道:“幾天前祁姑娘還要叫在下一聲大哥,現在卻反而成了在下的長輩,人生真是奇妙的很。”

祁從心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心裡卻又想到,這要是回了桃花島,師兄師姐們知道要改口稱自己為師孃,不知會有何反應。

“正所謂世事無常。”黃藥師笑著拍拍他的肩,“天色不早,我們便先回去了。”

主語的變化無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