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

板栗笑道:“叫輛車就是了。你就沒吃出來,這寺裡豆漿豆腐味道特別好?都是因為寺裡那一眼山泉,泉水特別甜,所以這裡的菜、豆腐,凡是這兒出產的,味道就比外面好。”

魏鐵恍然大悟。

法惠住持又說,常有香客買豆腐帶走,寺裡的師傅有經驗的很,會幫著用方筐裝好的,不會震碎的。

魏鐵就更放心了。

住持先幫板栗等人在舊廟裡安排了兩間禪房。然後遵照板栗吩咐走了,任憑他們自便。

板栗四處逛了一遍,看看日頭升起,便回到禪房,吩咐護衛在外守著,他卻坐在蒲團上打坐。或者說靜坐起來。

許是寺廟確實比別處不同,他很快就沉靜下來。

心頭一片空靈,連回鄉的諸般溫馨和定親的喜悅都沉澱在心底,耳邊只聽得廟後豆腐房裡傳來磨柺子“咿咿呀呀”拉扯的聲音和石磨“呼呼”轉動聲。

最後,他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入定了,心緒乾淨得沒有一絲痕跡。

再醒來的時候,彷彿過去不知多少時候。依舊聽見磨柺子咿呀有節奏地響,並有輕輕低語,那是和尚在唸經。

他站起身,走出禪房,示意護衛不要出聲,探頭往前面殿堂看了看,果然有老僧坐在蒲團上唸經。

他便不驚動,悄悄地往後面去。

已經是下午了。他信步走進瓦舍,這是一間大房子,一箇中年和尚在推磨磨豆子。一個老和尚在燒火煮豆漿、做豆腐。兩個灶,四口大鍋都在燒。

問了幾句,誰知那老和尚是個啞巴。中年和尚也憨憨的,不多話。

板栗卻興致起來,上前幫和尚推磨。

咿呀響聲中,看著乳黃色的豆麵從石磨四周流下來,他很開心,笑問中年和尚:“這豆子不是你們自己種的吧?你們自己種的肯定不夠用。”

中年和尚聽了,笑著點頭,很艱澀地擠出兩個字:“買的。”

板栗又問:“現在這時候,一天要做多少豆腐?”

那和尚又擠出兩個字:“五鍋。”

板栗咋舌,笑道:“這時候香客不多,每日都要做五鍋,那逢上初一十五廟會的時候,不是要做幾十鍋?”

和尚笑著點頭,嘴巴咧老大,說了一句長的:“山下村裡人來買。”

板栗“哦”了一聲,道:“你是說,平常的時候,山下村裡人會上山來買豆腐?”

和尚急忙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頭。

兩個護衛早看傻了,王爺幫人推磨已經讓他們吃驚了,還跟個和尚聊得熱火朝天,這還不算,人家還聽多答少,完全是王爺自己在自說自話。

兩漢子都很不解:這和尚有啥趣?推磨就更沒趣了!

他們要上前幫忙,偏王爺還不讓,說等他推累了再換。兩人只好在旁幹看著。正百無聊賴的時候,啞巴和尚走過來,用手指戳了板栗後腰一下。

護衛嚇一跳,忙上前呵斥。

板栗轉頭,瞪了他一眼,道:“驚怪什麼?”一邊笑問啞巴:“師傅,要我幫忙?”

老和尚茫然地對護衛眨眨眼,又衝板栗搖頭,對身後灶臺上指了指,那裡放了三隻大粗碗,裡面正冒熱氣呢。

板栗心思一轉,笑道:“你請我們喝豆漿啊?”

老和尚咧開缺了門牙的嘴,連連點頭。

板栗便將磨柺子交給中年和尚,轉身過去,一邊叫護衛,“快來喝豆漿。現煮出來的,最是新鮮了。”

端起碗喝了一口,果然清甜的很,見老和尚正眼不眨地盯著自己,便笑著點頭道:“好!好甜!”

老和尚就笑了,低頭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