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但當下太陽王或其他人可能在觀察我們,懷疑咒力遭到封印,他這麼做是為了清除大大的疑慮。

走進兒童館,餐廳果然如太陽王所說地準備好早餐。餐櫃放了熱騰騰的米飯、鹹鮭魚、虎蛺蟹味噌湯、生蛋、海苔、生菜沙拉、滷昆布,甜點是淋黑蜜的寒天凍。我們雞腸轄轆地連忙拿碗添飯,開始狼呑虎咽。

大家默不作聲地一味吃喝。

「我們平安回來了……」守喃喃自語。

「平安?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覺冷淡回應。

「但總算回來了。」真理亞幫守說話,比起我和覺,他們好像更意氣相投。

「是啊,或許我們真的想太多了。」

「什麼意思?」真理亞問。

「從擬蓑白那邊聽了不好的知識,就要處分我們,這也未免太……」

「噓!」瞬制止我。「小心隔牆有耳。」

「啊,對不起。」

我連忙住嘴,怎麼搞的?心情不知為何雀躍起來,什麼都想說出來。

「等等,難不成這裡面……」

瞬看著剛才吃的早餐,露出嫌惡的神情,大家心有靈犀地感到他的疑慮。

難不成早餐里加進什麼料,讓我們放鬆心情好全盤托出?

覺指著寒天凍的碗,心想一定是它。大家默默吃飯時,只有我忍不住先享用寒天凍。沒錯,這碗寒天凍好像有點酒香,說不定真的混進某些藥物。

「咦?」

所有人都在注意寒天凍時,守看著窗外驚呼一聲。

「怎麼了?」

守沒回答真理亞,徑自走向窗邊。瞬間,我見到一道巨大身影掠過窗前。守把臉貼近窗邊往外看,接著回頭注視我們。他的臉上浮現被奇狼丸追趕時也不曾出現過的驚駭神色。

牆邊大鐘突然報時,共敲八響,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平常小孩的喧鬧聲大概在八點響起,現在卻鴉雀無聲,兒童館彷佛被我們包下。

眾人靜默無語,守不肯說他在窗外看到什麼。

「讓你們久等了。」

太陽王拉門進來,背後跟著一對見過面卻沒說過話的中年男女。他們都是教育委員會的成員。

「吃完早餐了嗎?如果想睡可以睡一下。」

女人咧出微笑,但那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凸顯她臉長嘴大的特徵。

「接下來要和你們單獨面談,誰要先說點故事來聽聽呢?」

沒人回答。

「哎呀,怎麼了?你們這組積極又有個性,平時不都爭先恐後舉手嗎?」

太陽王口氣輕鬆揶揄,但眼神完全沒有笑意。最後決定按照座號面談,依序是青沼瞬、秋月真理亞、朝比奈覺、伊東守,還有我渡邊早季。

這是我們首度發現兒童館後方有數個一坪大的小房間。

每人進入一間,接受兩名面試官面談。

……我很想回憶當時經過,怪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從進房到出來為止的記憶被整段掏空。根據前史時代的醫學書籍記載,這種現象好像叫做解離性失憶症,覺也想不起面談室發生什麼事。我僅記得被迫喝下一杯苦茶,當時的「面試」或許是寒天凍招數的延伸,也就是前人用過的「藥物面談」。

無論如何,我們的面談表面上平安結束,獲准回家。根據瞬的計畫,真理亞、守和我裝病窩在家裡,不過後來發覺沒這個必要,我們當天高燒臥病在床。我花一、兩天就退燒,但爸媽嚴格吩咐別太逞強,繼續躺好,因此整週都穿著睡衣當懶惰蟲,我看準爸媽不在家的時機,挖出走廊下的木牌,看到自己的真言。

當我朗誦真言取回咒力時,內心閃過報仇雪恨的快感。我們觸犯禁忌,騙過大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