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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的孟洛此時已是臉色煞白,身子不由地僵住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位二皇子府長史,竟然是……高伯彥!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南晉已經入仕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只是她來不及多想,為了不讓高伯彥認出自己,只能低著頭儘量避開他的目光,不言不語。
高伯彥也瞧見了馬車中的孟洛,只是她此時作男子打扮,又是隻露出一張側臉,並未認出來,只是心中疑惑,為何這三皇子馬車中人瞧來如此眼熟,竟然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他不敢放肆,看了幾眼便低下頭,諾諾告退而去,他好不容易自南晉來到北魏,投靠在二皇子府中,得二皇子看重作了長史。不敢冒失,得罪了眼前的貴人。
拓跋烈接過侍衛手中的帖子望了一眼,冷笑一聲將它扔給孟洛,道:“你瞧瞧吧,明日你隨我去玉臺,見識一番我這位二哥的盛情。”
孟洛不解地低下頭,望著那帖子上,卻是洋洋灑灑寫著拓跋烈趕回平城,一路辛苦,特設宴玉臺。宴請百官前來為他接風洗塵。
她不由地皺眉道:“郎主,此宴怕是不能去。”
拓跋烈挑眉望著她,道:“為何不能去?”
孟洛將手中的帖子放下。沉沉道:“眼下郎主被人參奏,私自陳兵羯地邊境,為南晉解圍徇私。雖不為懼,卻難免他人心中猜疑,此宴更是公然邀請百官為郎主洗塵。實則將郎主推上風口浪尖,原本不實之事如此一來亦是成真了。”
拓跋烈聽罷,沉吟起來,臉色也鄭重起來,許久才道:“若依阿洛當如何?”
孟洛皺眉想了想,低聲道:“郎主不如稱病不去。將回稟奏本送上朝中,且觀動靜再作決斷。”
拓跋烈點點頭:“就依你之言。”他對朝政之事十分厭倦,孟洛之法也的確謹慎穩妥。
一進王府。回到府裡的婉娘又怯怯迎了上來,親自拜在一旁,要替拓跋烈去履,眼神中滿是繾綣之意。
孟洛見此,欠身道:“洛先告退。”
拓跋烈見她急急轉過身欲走的模樣。吩咐萬年:“收拾一處院落,與阿洛住下。再撥幾個人過去伺候,不得怠慢!”他語氣裡有嚴厲之意。
萬年忙應下:“小的這就去辦。”心裡卻是納罕,為何這位郎君深得郎主的看重,連起居之事都親自過問?著實奇怪。
婉娘見只剩下她與拓跋烈在堂中,侍婢們都已退了出去,心中歡喜不已,低聲道:“請郎主去履。”
拓跋烈望著眼前溫柔順從的婉娘,卻是一嘆:“婉娘,你又何必如此,我早已說過了,會替你覓一戶好人家,讓你嫁過去,豈不比守著這王府作個無名無分之人更強?”
婉娘手不由地一抖,卻是咬著唇抬頭望著拓跋烈,眼中盈盈有淚:“郎主是厭棄了婉娘了麼?為何要趕婉娘出府?”
她低低切切地泣道:“郎主曾答應阿孃,會留在婉娘在府裡,為何如今卻是……婉娘不敢貪心,只盼能夠留在郎主身邊伺候,便是作個尋常妾室也就足夠了,郎主莫要趕妾出府去……”
她哭得梨花帶雨,淚眼朦朧望著拓跋烈,見他低低一嘆,臉上俱是無奈之色,卻是終究不曾開口讓她出府去,便慢慢靠上前去,倚在拓跋烈身邊抽泣著。
許久,拓跋烈起身道:“你的親事我會吩咐人為你打探地,這段時間你暫時留在府裡,只是不要再……”他終究沒忍心說下去,嘆了口氣向外走了。
神色哀怨的婉娘望著拓跋烈走遠,臉上那悽楚之色慢慢褪去,卻是變成一片冰冷,她取了手絹抹了臉頰上的淚,喚過侍婢低聲道:“去打探打探郎主去南晉這些時日究竟做了什麼,如何今日一回府就要送我出府去!”她忽然想起先前在馬車中看見的那位俊美無匹的郎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