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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院中,因為她死活睡不著覺。
果然,白天是不可偷懶的。
看她也沒什麼傷了,還睡了一整天,精神能不好不好麼!
白青亭託著下巴,雙臂擱於四方石桌上,默然不語。
她撓了撓耳朵,心裡默默嘆著,也就是秦采女晚上不能住在乾龍宮,她才能在晚上偷偷出來放放風。
夜晚的左偏殿比白天還要安靜,清華閣裡連風聲都顯得那般可貴。
要不是白天看到《女官》一書中有提到一句,除帝后女官與帝后同住之外,其餘女官皆住於西三所,她都要以為她得了什麼了不得的重病,被隔離了呢。
掰著手指算了一下,這是她自月臺被抬回皇宮的第四個晚上了。
按理說,若他們想置她於死地,在這皇帝許她養傷的八日裡,無疑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界時她就算死了,只外道她是因摔傷五臟六腑重傷不治,她便無處伸冤去。
可眼見都過一半了,都還未有何動靜,這就讓她很是疑惑。
也不是她皮癢想捱揍,或命長想挨刀,只是這日子實在是無聊,這四個日夜裡她不是吃就是睡,徹底豬的生活啊。
隔日,白青亭一大早便起了身,自個拿了牙粉刷牙,沒有牙刷,便以削好的青竹代替。
而這牙粉,她問過秦采女,說是以中草藥田七製成的,除菌消炎不在話下,夠衛生的。
剛抹好臉,將銅盆的水欲端到外頭倒掉,便見秦采女從正堂進來。
匆匆躬身衝她施了一禮後,便迅速接過白青亭手中的銅盆,手腳麻利地去院子裡倒了便回來,站在正堂裡喊:“白姐姐,你洗漱好放在屋裡就成,我來端走倒掉。”
白青亭這時在偏間看著滿櫃的書,這滿櫃的書她也就剛看了幾本,也不知道豬年狗月才能看完。
偏間連著正堂,中間的門開著,她一聽到秦采女的話便也提高了聲音回道:“不用,我傷已大好。明兒起,你也不用來照顧我了。”
秦采女一慌,連跑入偏間:“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麼?”
“不是。”
白青亭抽出一本《天朝史記》,回身道:“都說我大好了,便無需你再照料,你且去回了劉總管,就說是我說的。”
“我不是怕劉總管責備我,我就怕未能照顧全姐姐。”
秦采女嘟著嘴,轉眼又樂道:“何況我又不歸他管!”
“你還知道是歸我管的話,那就聽話。”白青亭安坐圈椅,在高案几前拿著書開始看。
“又耍賴!”秦采女跳腳。
第四章決定
秦采女不似前三日她身子完全不得動彈之時的沉悶,自昨兒起便微顯出她原本跳脫的本性,滿富女兒嬌態。
可惜她不是才子,自然憐惜不了佳人。
“待你到我這個位置的時候,你也可以偶爾耍耍賴。”白青亭頭也沒抬地出言打擊。
秦采女氣結,可過會兒不免有些詫異。
自入乾龍宮以來,她與白姐姐最是親厚,二人相處自然也隨意融恰,可白姐姐以前再隨意,卻也不會說出這般無賴且捏著品階說話。
察覺到秦采女的異常,白青亭也不想解釋什麼,縱她再想壓抑本性,遵從原主原來的性格來處事處人,可她終究不是原主,能壓得像八分已是不易。
日久天長的,她既然無法全然與原主一模一樣,那麼只能讓不管是秦采女,還是皇宮裡的其他人,慢慢適應她的改變。
“明日我便回到御前侍候了,你可要聽話,不然撲了個空可不能怪我。”白青亭笑著說道。
秦采女一聽這話,立馬回過神來,“白姐姐,這御口親開的聖恩不算今日,可還有三日呢!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