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變故,簫白煉終於收起自己的邪笑,怒問:“謝一塵,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一塵負手站在姬歡城身側,淡淡道:“公平。”

簫白煉冷笑,“難道你想幫她?”

謝一塵沒出聲。

簫白煉陰陽怪氣地說:“謝少谷主一向公正,今日怎麼也學會偏袒了?難道謝少谷主……”

“我不會出手幫她。”謝一塵打斷他的話,“二位請。”

這裡除了姬歡城和柳義揚二人以外,其餘的都很明白,自從遇見邵千落後,她雖然很少出手,但實力定然不在簫白煉之下。此時崖上幾人,雖然以謝一塵的功夫為最高,但姬歡城的實力也不弱。如果一旦簫白煉落敗,他身為他的左護法肯定不能袖手旁觀,不出手他很難為自己找藉口,但出手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邵千落的好意指不定會因此瞬間化為烏有,簫白煉也可就此找到藉口。

可柳義揚還是不明白,幸好謝一塵沒封住他們的啞穴,“一塵兄,就算你擔心歡城出手幫姓簫的,為何連我也不能例外?”

謝一塵道:“你心太軟。”

眾人瞬間明白其中的道理,以柳義揚對姬歡城的感情,如果只點了姬歡城的穴,萬一簫白煉有危險,他定然會求助於柳義揚。指不定他就一時心軟,令局面失控,即使能真的硬起心腸,最後還是會令邵千落的一番努力白費。

紅璽是最疑惑的,“少谷主,那你為什麼連我都不放過啊?”他既不會幫簫白煉,也不會心軟替他們解穴,以他的功力,恐怕根本破解不了少谷主的獨門點穴手法。更別說靠近兩位高手的身邊,他還不想莫名其妙丟了小命呢!

謝一塵瞟了他一眼,“以示公允。”

也就是說,其實他是無辜的,少谷主只是拿他來表明自己其實是很公平的……

簫白煉嘖嘖兩聲,“謝少谷主真是令簫某刮目相看,從前只道你不解風情,原來竟然是深藏不露啊!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也想做情聖了?”

謝一塵彷彿根本不想理會他的話,走到一邊找了個地方坐下。

柳義揚卻替他說道:“那是自然。一塵兄當然是要幫嫂子的。”

簫白煉右眉微顫,正想出言調侃,邵千落揮了下長綾道:“動手吧!”

簫白煉挑眉,雙手一攤,笑道:“簫某可沒打算來這裡鬧事,身上一件武器都沒帶。邵姑娘恐怕這樣不公平吧?”說著故意看了看她身上的白綾。

紅璽和邵千落呆的時日不算短了,自然知道妖女每次出手都用身上的白綾做武器。此時聽見簫白煉話中有話,不覺呲了一聲,“沒想到堂堂魔教教主與女子動手還斤斤計較。”

簫白煉忽然掌風一揮,朝紅璽發去一股內勁,“和本座說話最好放尊重點兒!看清自己的身份!”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是在斤斤計較,但邵千落對他來說至今是個迷,她究竟有沒有掩藏過實力?況且高手對招,不能只看對方是男是女,如果她的功力高過自己呢?何況白綾頗長,對他實在很不利。

他的掌風剛起,一條白綾瞬間捲起紅璽的身子,將他妥妥地移到了謝一塵的身邊。兩人動作只在瞬息之間,但明顯邵千落已經佔據了上風,能在簫白煉起掌間做出反應,又在他掌風到達前將人移走,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間還有一人看得很明白,自然是謝一塵,在簫白煉起手的那一瞬息,他也曾做出過反應,只是見到白綾佔據優勢,他才穩坐一旁沒有露出絲毫的驚異,彷彿風雲不驚。直到紅璽被邵千落用白綾放到他身邊,他才淡淡對紅璽說了句:“閉上你的嘴。”

同時柳義揚發出一聲驚歎:“嫂子身手居然如此厲害!”

動彈不得的姬歡城此時也瞪圓了眼,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