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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慕容恆家臣後裔,當年與東海一役,你的祖父和父親叔伯為救慕容恆於敵軍之中,全族戰死,只剩下襁褓中的你和呱呱學語的外姓哥哥,是也不是?”
被戳破真身的笛安的臉徹底變作死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喬言淺淺一笑,把玩著袖口,那裡面有她臨時叫繁磬組給她特質的袖箭,一按機括足可以殺死近她身的所有人。
將別人的生死捏在自己手裡的時候,人總是顯得格外自信,所以喬言這會兒不僅不著急,反而還顯得老神在在,甚是悠閒。
可是被叫破真身的笛安可沒她這麼好的功力,她一對眼睛通紅似血,配上滿頭蓬亂的頭髮,樣子十分猙獰。
她這才徹底明白,為什麼臨行時,將軍和宋參贊一直叮囑她要小心少傅卿。
“看來我是不說明白,你也不會信我了。也罷,箇中緣由我就一次與你講明。也好叫你絕了其他的念想。”喬言看她眼中尚有生機,只得再加一把火,伏在她耳邊低聲叨咕,不大一會兒,笛安就搖晃著身子,掙扎站起,退後幾步,又重重跪倒。
再抬起頭,臉上的氣色全數褪盡,形容槁木,喃喃道:“全屏大人吩咐。”
喬言這才露出一點笑,再次拿出一樣東西,上面滿滿寫的都是字,等笛安看完,喬言便用火石將紙燃盡,又用紙包將灰燼仔細收好,朝笛安笑笑:“剛好隱去了食物的香氣,不是正好?”
連這點細微毫末都不放過,笛安徹底死心,她終於知道剛剛給她拿肉拿粥喝的女子,純良的外表下,有一顆怎樣險惡精緻的心!
***
憩然居里,一燈如豆。
山曉正一手抵在一個侍女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擒住,反靠在牆上。
“說,鬼鬼祟祟在外面做什麼?”
被山曉鉗制住的正是黃鶯。她被山曉卡的動彈不得,呼吸更困難,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聲。
萍兒在旁勸道,“黃鶯已經歸順了小姐。”
山曉看她一眼,知道她是和黃鶯相處久了,有了些許感情,忍不住要為她開脫,於是手裡的勁頭略微鬆了一鬆,黃鶯趁這個時候使勁喘了幾口氣。
“小……姐,什麼時候回來?”
“這也是你該問的麼?”山曉更加不悅。
“小姐剛剛出去的時候……清王殿下來過……又走了。”
山曉怒色稍退,手上加力將黃鶯貫了出去,自己坐回去給酒盤裡換了回熱水,繼續溫酒。“為什麼不通報?”
黃鶯被撞在牆角,緩了半天,才回話:“奴婢對清王殿下說小姐看雨下得好,便出去走走,並不在府上。清王殿下便走了,於是奴婢才進來回話。”
“這麼說來,你是知道我們剛才在做什麼了?”山曉姣好的眉眼一動,有絲寒芒經過。
黃鶯趕忙低聲說道:“奴婢早已明過心志,對少傅卿大人絕對沒有二心,另外奴婢家主上已經允諾准許奴婢可以不再向他通秉,請三小姐務必相信奴婢。”
“我憑什麼相信你?”山曉鼻子裡哼了一聲,她骨子裡是非常討厭這種兩面三刀,輕易變節的人。
黃鶯見說她不動,心裡一橫,朗聲答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配讓小姐信服,但是奴婢也絕對不是貪生怕死,始亂終棄的人,奴婢冒著生死危險,對不起自家主子。完全是因著少傅卿大人。”
“你現在還當梁筠是你的主子麼?”山曉冷笑一聲,表示不信。
黃鶯慘笑一下,“從始至終,奴婢也只有殿下一個主子而已。”
她這麼說,倒是出乎山曉的意料,她看了她一眼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殿下有操縱經緯的大才能,更有包容的豁達心胸,奴婢很慶幸自己能跟了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