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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與士子們在一起,那裡比得過軍隊裡的那些蠻夫啊!”
“什麼?之前他在上林苑墜馬就傷了腳踝,這會兒又和那些軍中勇夫擊鞠……他沒有受傷吧?”雲羽年擔憂了起來。
“沒受傷啊,只是聽聞那場擊鞠之後,凌大人與德翎駙馬忽然熟稔起來了。”
“哦……”雲羽年點了點頭,方才從角樓上望下去,凌子悅走路的模樣也不像是受了傷。
“翁主,你真不明白?”翠兒揚起眉梢,眼中有幾分曖昧。
“明白什麼?”雲羽年不明就已。
“德翎駙馬府中多少貌美的歌姬舞姬?凌大人只怕是掉入銷魂窟了。”
雲羽年眉心一皺,怒叱道:“下次再提這等汙穢之事玷汙了凌大人的名聲,別怪我拔掉你的舌頭!”
“是!是!奴婢知道!翁主恕罪!”
暖春就快過去,初夏的枝頭綠意盎然。
雲澈來到殿外,日光柔和地落在他的臉側他的肩上。他深深吸了口氣,驀地回身問向盧順,“凌大人呢?今日怎麼沒來見朕?”
“陛下,散朝之後,老奴瞥見凌大人與一位郎官站在前殿那兒談著什麼呢!”
“郎官?”雲澈揚起眉梢,來到牆沿向下望去,果然見到凌子悅唇上噙著笑意與一位年輕郎官相談甚歡。
“那是何人?”雲澈揚了揚下巴。
盧順踮起腳來一看,低頭道:“回陛下,那便是侍郎張靜之子張書謀。”
“他就是張書謀嗎?”雲澈若有所思,這個張書謀與子悅交談時,毫無諂媚之象,舉手投足間頗有氣度,雲澈無需與之面對面交談便能對其為人略窺一二。
他側目望向盧順道:“不是有個議郎的缺位嗎?就讓張書謀補上吧。”
“是。”
雲澈按在圍欄上十分用力。
“盧順,你知道嗎……朕身邊有許多人,他們連成一道牆,高聳入雲,朕的目光撞上這道牆時,痛的要命。”
“陛下……”
“他們不想要朕看見他們以外的人,不想朕瞭解牆那一面是怎樣的景緻。所以朕只好放開她……讓她替朕去看個清楚。”
雲澈扯起唇角,轉身行入殿中。
與張書謀拜別,凌子悅轉身走向宣室殿。不知道自己與張書謀話談了這麼許久,雲澈會不會等的不悅。
路過偏殿時,凌子悅聽見御花園中傳來女子的笑聲。如同鈴鐺花般一串一串,連帶著凌子悅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別過枝頭,凌子悅看見雲羽年在小徑上奔跑,衣袖隨風搖擺,她仰著頭,望向天空中的那隻紙鳶。
這隻紙鳶是凌子悅做給她的,沒想到她現在還留著。
“翁主小心!”
“翁主……”
也許是跑的急了,雲羽年嘩啦一聲摔倒在地,她緩緩坐起身來,手掌被小徑上的石子劃破。宮婢們紛紛趕過來將她扶起。
“不用,我沒事!”雲羽年轉過身來,只見那風箏搖搖晃晃落在了枝頭。
“我的紙鳶!你們快給我把它摘下來!”雲羽年來到樹下,十分著急。
“來了!翁主!”內侍找來竹竿,要將紙鳶從枝頭杵下來。
雲羽年看見竹竿忽然生起氣來。
“你們要將我的紙鳶杵破了嗎!就沒有會爬樹的!”
內侍與宮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雲羽年仰著頭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來吧。”凌子悅笑著撥開人群,來到樹下。
“凌大人。”
宮人們紛紛彎腰行禮。
“子悅,是你!”雲羽年破涕為笑。
“好了,只是紙鳶罷了,我替你將它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