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哦……”顯然褚大小姐還沒能從震驚中回神。

等到她如夢初醒時已經跟著赫連賢人踏進了廚房。“呃?你帶我來廚房幹嗎?”

“找東西吃,我餓了。”語氣隨意得似乎理所當然一樣。

“啊?”

“說好下次做花生餡兒的,我們做南瓜餅好不好?”他可憐兮兮地皺皺眉,又帶了點頑皮道,“我真的餓了。”

說幹就幹,赫連賢人捲起袖子一副準備大幹一番的架勢,見褚芸仍舊愣著不動,他催促道:“你怎麼又愣住了?不許偷懶快來幫忙,天底下可沒白吃的大餐!”

“哦……”

“芸妹,我負責處理南瓜,你幫忙和麵粉。”

“哦……”

褚芸發現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只能重複著一個個單調的音。但是,很快的,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手中專門與她作對的麵粉上,不,應該說是麵糊更貼切些。

加水過多的麵粉在她雙手的肆虐下成了一攤灘爛泥,任憑褚芸怎樣施力那些麵糊就是不肯乖乖地聚集到一起,粘膩的糊粉帶著尚未混合均勻的蛋黃蛋清沾了她滿手都是,她不信邪地繼續嘗試,結果只是越弄越糟。

“哈哈……你這樣……呵呵呵……是不行的……”

在別人失敗時加以嘲笑的傢伙,無疑是極度的不厚道。褚芸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極度不厚道的傢伙,真想用手上的麵糊把他那張極度刺眼的笑臉糊起來,不光是想想,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這回輪到赫連賢人傻眼了,面板粘膩的不適感和褚大小姐眼中流露出的得意都提醒著他臉上沾到的是什麼東西。眼神由呆滯變成清明再由清明轉至危險,赫連賢人咧嘴一笑,兩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桌上的麵糊上一抹,便毫不客氣地向她招呼過去。

“啊!赫連賢人,你竟敢往本小姐臉上抹這種噁心的東西——”

“嘿嘿,是你先抹本少爺我的!喂,你還來?”

“誰讓你笑話本小姐了,你活該!”

……

兩人你來我往抹得不亦樂乎,像兩個孩子般打鬧起來,誰也不肯先投降認輸,直到再也沒有面粉可以被他們拿來當武器,廚房也成了這場激烈“廝殺”中的無辜犧牲品。

這場大戰令兩人從頭到腳成了麵人,臉上的麵粉雖已洗淨,頭髮上、衣服上沾到的仍是無法清除乾淨。褚芸捧著碗,與赫連賢人並排坐在廚房的門檻上。

“都是你,弄成這樣,麵粉玩光了現在只能吃南瓜泥了!”她忍不住瞪了赫連賢人一眼。

“有什麼關係,煮南瓜也很好吃啊。”說著,他嚐了口南瓜。嗯,好吃!赫連賢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如玉白牙,“況且,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績,你不也玩得很開心!”

褚芸臉一紅,反駁不了了,如果她剛才的動作幅度不要那麼大,笑容不要那麼明顯,也許她還能理直氣壯地反駁他幾句,可惜……

一股的香味斷斷續續地自赫連賢人身上鑽進褚芸鼻孔,這個香味是……眼一眯,她不禁抓著赫連賢人的衣襟湊近了些聞,“你去找過女人?!”這是女人用的香料味!

褚大小姐凶神惡煞的表情讓他忍俊不禁道:“雖然從日入到黃昏我是一直和某人呆在一塊兒,但那個某人不是別人,呵,是我的弟弟修人。”

“就是那個長年體弱的小少爺?”褚芸半信半疑,“那身上的香味是怎麼回事?”

“我弟弟修人住在迷迭居,之所以叫迷迭居是因為那裡種滿了迷迭香,迷迭香香氣甚濃,我身上沾到的就是迷迭香的香氣。你誤會我了。”

“我……我哪知道啊……”雖然有些底氣不足,但褚芸仍舊死撐到底。

“你這樣,算是吃醋嗎?”赫連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