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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曉刀的妥協令她的氣焰更加囂漲,“得寸進尺”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鹿曉刀剛想發怒,突覺腦中靈光一閃,“混在一起”這四個字赫然躍入腦海,一種可能性呼之欲出。也許,他們從一開始就被兇手特意製造的迷霧混淆了思緒,找錯了方向。
“你的藥是從哪裡來的?”
“什麼?什麼藥啊?”對他的轉變,甄憐憐一時未反應過來。
“你下在紅豆甜湯裡的瀉藥。”
甄憐憐也沒多想,直覺道:“那是小表哥給我的。”
“這件事情和赫連修人有關?”褚芸皺眉道。
“不不不,這事和小表哥沒關係啦,那瀉藥是我向他要他才給我的,不關小表哥的事啦!”見兩人神色有異,甄憐憐忙揮手解釋道。再怎麼說小表哥都是在幫她的忙,她怎麼能讓小表哥像她一樣蒙受不白之冤呢!
“有沒有關係現在下定論恐怕還言之過早吧。”鹿曉刀眯了眯眼,與褚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第9章(1)
儘管鹿曉刀說事情還未水落石出又沒有確實證據讓她不要輕舉妄動,褚芸還是忍不住跑去找赫連修人攤牌。她直覺赫連修人與這件事情絕對脫不了干係,只要一想到柔萍和依萍很有可能是被他毒死的,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洶湧而出的怒氣。
每次踏進迷迭居褚芸便會感到一陣壓抑,四周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迷惑著人的感官,彷彿要將人拉進一團異常妖豔的迷霧之中,危險卻充滿誘惑力。
若非必要褚芸一步也不想靠近這裡,可這會兒怒極攻心的她卻顧不得許多,一腳踹開主屋的房門便搜尋起赫連修人的身影。
她毫不費力就找到目標,赫連修人靠坐在床沿,仍是和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的散發單衣,手中把玩著一株迷迭香,淡藍色的花瓣在他優美的指尖翻動,和著綠色的線型長葉襯得他蒼白的手指妖美異常。
“有何貴幹?”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啞地響起,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手中迷迭香,褚芸的不請自來赫連修人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倒是褚芸因為眼前的一幕而有一瞬間的呆愣,她很快斂起遊離的思緒,暗惱自己的失神,正色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那砒霜是不是你下的?”
對於褚芸的不客氣,赫連修人不怒反笑,“褚小姐這話好不可笑,赫連府上下都知道下毒的人是甄憐憐,你怎倒向我問罪來了?”
“是不是你下的毒你心裡清楚,你對我的敵意我不是沒察覺到,你對我敵意的由來我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大家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赫連修人彈掉指尖的淡藍色花瓣,這才抬起眼看向她,烏黑的眼珠轉動著隱隱的妖氣,幽暗難測,“你既已認定了我的罪,又何須來向我確認?”他嘴角的弧度未變,笑容卻冰冷懾人,“褚小姐若有證據大可去衙門告發我,若是沒有,就請你出去。”
被他一激褚芸怒火更熾,衝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怒道:“你不要跟我玩花樣!是你下的毒,是你害死柔萍和依萍的是不是!”
手中的迷迭香因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掉到地上,赫連修人也不反抗,任她揪著衣襟,烏眸中妖氣忽然濃烈起來,“害死她們的不是我,而是你,她們是替你喪命的。”
他的話像一根冰錐,刺進褚芸心口,她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接下來發生的事便完全沒印象了。她只知道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充斥她感官的就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赫連修人以及婢女驚恐的尖叫。
“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穩定許多了嗎,都好些日子不發病了怎麼這會兒又……”赫連雄望著蹙眉替兒子把脈的大夫,既心焦又不敢冒然打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隨即轉向一旁的婢女,皺眉道:“小少爺的病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