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

「這,太多了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張少公忍不住一連道了三聲。

他知道這些天國庫府在鑄錢,但從來沒有想過,國庫府瘋了,竟然鑄瞭如此多的錢。

這些錢若是外洩,堪稱是災難。

「這無論如何花,都會造成錢幣氾濫,這將嚴重影響錢幣的穩定。」少府右府令李方忍不住的道。

「是啊,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何止是多,這朝廷印如此多的錢幣做什麼,這治理天下,並不是朝廷印製無數的錢幣,就能治理安定的啊,恰恰相反,如此印製錢幣,反而會令天下錢幣紊亂。」

「這,怎麼會如此之多啊。」

整個議事廳內也是響起了各種大聲的議論聲。

一個個都覺得此事極其的離譜。

內史騰聽到眾多大臣的議論,自己也覺得離譜,但是,「諸位,請安靜,容本官說完。」

「國庫府掌管天下財政,並不僅僅只有印製錢幣一類收項。」

「還包括各郡上繳國庫府財賦,包括田賦,銀賦等。」

「還包括少府所經營之作坊,治粟內史府所經營之商行。」

「而我剛剛所說,僅僅是朝廷所掌握鑄錢作坊所印製錢幣。」

「而在這幾個月內。」

「商行經營歸入國庫府錢幣總計五千萬錢,各郡歸入國庫府錢幣總計一萬萬錢,少府所經營作坊歸入國庫府錢幣總計兩萬萬錢。」

「而之所以如此之少,是因為!」

內史騰頭皮發麻的環伺四周,最終目光落在嬴城身上,極其沉重的道:「是因為,自去年十一月開始,少府便開始招商並外售少府所掌握的作坊。」

「治粟內史府對胡氏,卓氏,烏氏三大商行進行了大幅度的整頓規劃。」

「與此同時,治粟內史府對國庫府進行了整改,對糧倉和錢庫進行了分離,現在所言之國庫府,只以錢幣而論,不包括糧草。」

「而因為紙張售賣之事特殊,治粟內史府又分設紙張司署。」

「自二月始紙張售賣僅三十八天,總計收入三萬萬錢,每日萬金,而且此收入,還在與日俱增,按照紙張司署預測,紙張售賣到五月方可穩定,目前為止,隨著各個商旅運送紙張越遠,此數目要成倍暴增。」

「至五月,紙張收益至少在十萬萬錢,只多不少。」

「這些錢幣,均還在運送入國庫府的路上,而因為紙張售賣沒有限制錢幣種類,昔日六國錢幣皆可交易,這些錢幣國庫府會重新熔鑄為半兩錢,此筆收專案前並不在國庫府計數之內。」

內史騰話音未落。

整個議事廳內倒吸了一口涼氣。

極其震驚的盯著內史騰。

然後。

目光逐漸的移向了嬴城。

紙張的收益,太恐怖了。

而且。

紙張還是一個穩定的,長久的收益。

「為何如此之高?」工業司新任司正楊辰一個沒忍住驚問道。

「咳咳!」全權負責紙張售賣之事的商業司司正巴晨斜眼看了一眼楊辰,只覺得這個楊辰很不懂事。

紙張之事人盡皆知,但凡稍微穩重一點,都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楊司正有所不知。」巴晨輕聲回答道:「朝廷禁止了竹簡和帛書售賣,並控制了竹樹砍伐,竹簡帛書等作坊,並對各個商行所儲存竹簡進行了收繳。」

「在政令下達後,基本上除了各

府自備儲存外,市面上買不到任何可書寫之物。」

「再加上,紙張販賣以遠近量價,即便是紙張數目極多,也供不應求,只要有,便被清掃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