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氏子弟為秦國安定,所流之血並不在少數。”

“新秦律要推行,要天下為公,也不能虧待了我們這些為秦國立過功勞的人。”

“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能喝到水就反過來罵挖井人。”

聽著王氏的訴求,很明顯因為王翦的出現王氏態度緩和了不少,但,嬴城嗤笑道:“若是我不答應,你們是否就要造反呢?”

“王氏真是好大的胃口,不怕撐死?”

王拂眸光陰沉,面容溫怒,冷冷道:“監國這是一條也不答應嗎?”

嬴城笑了笑:“倒是食邑之事可以答應,前提條件是,王氏驅使這些人,要遵從僱傭關係。”

王氏一個族老冷不丁怒道:“那這不就是一個不答應嗎,還談什麼,有什麼可談的,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今天下安定了,用不著我王氏了,就廢掉我們王氏。

若如此行徑,今後天下何人還敢效忠秦國?”

“就是,我王氏子弟,自陛下繼位以來,戰死疆場者足有三千餘,更有徵發兵員兩萬餘。”

“古老征戰幾人回,家家烈婦等夫歸,監國可曾體量我王氏一族?”

一個個族老相繼指責,王拂並未出面阻止,見此,嬴城冷哼道:“難道這就是王氏想要犯上作亂的理由?”

說著。

嬴城從懷中直接拿出一封信,扔給王拂怒斥道:“就這一封信,足以定王氏抄家滅族的死罪,有什麼可談的。”

王拂不明。

眾多的王氏族老也不明。

可王拂揀起地上的書信開啟一看之後,身體勐然一怔,不可思議的盯著嬴城。

“你怎麼會?”

嬴城冷呵道:“你在問我怎麼會有你寫給嬴天的密謀書信,好一個宗室只要能夠拖住破燕營,便大事可成!”

“怎麼,王氏這是要讓虎賁營和破燕營跟著造反,進攻咸陽,犯上作亂嗎?”

“王拂,誰給你的自信。”

嘩啦啦的。

面對嬴城的怒斥,下方一個個還不明白的族老驚慌的圍向王拂,一群人盯著王拂手中的密信,一個個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慌甚至失言驚叫,

“這不可能,密信怎麼會到嬴城的手中。”

“嬴天,嬴天這個蠢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是王拂的個人行為,與我王氏無關。”

“對對對,這是王拂不經族老會私自聯絡嬴天,與我們王氏沒有半點關係。”

王氏眾多族老直接被嬴城打蒙了。

他們想著憑藉著王氏一步步商談,以此和宗室一樣謀取一文錢法。

卻沒想到。

嬴城竟然釜底抽薪般的拿出他們和已經反叛的嬴天密謀的書信。

就憑藉這封書信。

足以滅族了。

可是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封信,會出現在嬴城的手裡。

王拂乖乖的又將密信給嬴城呈上來,沉聲問道:“監國要如何?”

嬴城搖頭回道:“不是我要如何,是你們,是否要聽從朝廷詔令,順從大秦律法,繼續做大秦子民,還是要繼續密謀,想要繼續抗衡秦律!”

頓時。

眾多的王氏族老沉默了下來。

有人思緒敏銳,察覺到了其中充斥著陰謀的地方。

有人愚鈍不知,只剩下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辦之狀。

但就在此時。

王拂似乎想通了,深吸一口氣,直面嬴城兩眼一眯道:“王氏可以聽從監國所有改制。”

“包括,食邑,田地,並執行集體化農業,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