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十八代祖宗都查出來,那他絕不敢輕易的接手。

而這。

如果再配合上官員升遷制。

“也就是說,在每個官員任職一年後,需要如實上報所查實情,以此將不該自己承擔的責任說清楚?”李斯心底漸漸驚喜的問道。

嬴城瞅著李斯,對李斯這個外公,他是真的佩服。

當即道:“沒錯,在每一個官員任職一年後,均需要上呈並留存據實錄,這,便是任職官員唯一保命的呈報,經上級核定準允之後,據實錄內若存問題,也與所任職官員無關,若據實錄核心定之後發現問題,緝拿前任官員便可。”

“而在數量繁瑣龐大的調動中,在府衙內任何一個職位官員,在交接之時,便是查舉之時。”

“李公稱之為半查之策,也不為過,但真正意義上來說,這是全查之策,莫不是忘記了,前任官員也需要調任往其他地方。”

“所有官員,都必須要屢清楚前任官員究竟在歷任期間做了什麼。”

聞言。

李斯爽朗的笑了笑,大笑道:“沒錯,全查之策。”

“老臣附議大律令所說之三官法,誰還有意見,提出來,若無人有意見,便按照三官法執行。”

“不知大律令以為這三三官法,在何時推行合適,老臣覺得在春耕結束之後,即進行大面積的調任,”

面對李斯一口的應允。

馮去疾終於聽不下去了,忍不住的道:“大律令,李公,莫不是忘記了,若是同職調任,誓必造成另一個後果,各同職官員勾結問題,進而形成同黨問題,這會導致各職官員各行其事,互不相通的問題。”

面對這好壞參半的制度,下方的朝臣也是相繼附和馮去疾的質疑。

也在急劇轉動腦子,找出三官法的問題。

要是再不反對,今日三官法就要落地了。

卻是嬴城,輕聲的笑了笑,問道:“不知馮公可聽過一句話。”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馮去疾疑問道:“此話何解?”

嬴城道:“意思就是,營房是固定的,而每年都有老兵走,新兵來,就像流水一樣。”

“在行政之中,所有人都要明白一個道理,官員無法全權代表府衙的權力,官員只是在使用府衙的權力,府衙的權力是律法規定的,是朝廷權衡的,歸結於陛下。”

“官員只是在入駐府衙之後,令府衙可以使用,任何一個官員並不能決定府衙能辦什麼事,行使什麼樣的權力。”

“如果身為民想要從事商業,因為官員而無法在商業司辦理相關文書,這是官員的失職,但府商業司本身存在的意義,便是辦理商業相關文書。”

“至於造成同職官員勾結的問題,這是相對的,比起一地官吏沆瀣一氣而言,同職調動更好一點。”

“即便是形成同黨問題,那在我看來,沒什麼大錯,與其形成一個兩個同黨,不如形成上百上千個同黨,有何不可呢?”

“我們真正要關注的問題是,要制定穩定合理的官員制度來制衡權力失控的問題,用一個人來制衡一萬人,要麼被同化,要麼被沉沒,能於萬人中冒頭的,又有幾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