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男人的爪子,可權慕天抓的太緊,她悄無聲息的掙扎了許久,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態。

額……

這廝是不是在裝睡?要不然,他怎麼會抓的如此精準?

萬一他在做夢,貿然把他吵醒的話,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該怎麼辦呢?

摸著下巴想了想,她決定來個聲東擊西,讓某人在毫無意識的狀態下鬆手。

為了不吵醒睡美男,陸雪漫悄悄掀開被子的一角,拿起床頭的水杯,手腕微微傾斜。細細的水流緩緩流向他的腳背。

冰涼的觸感立刻收到了效果,權慕天閉著眼睛,不悅的翻了個身,準確的避開了被浸溼的被褥。

成功解套的某女懷著勝利的喜悅,一溜煙兒似的離開了別墅,迅速鑽進了一輛計程車。

她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權慕天的眼睛。

走到窗前,看著飛奔而去的身影,他低低的笑了。

只不過,當他走進浴室,看到鏡子裡那張滿是鬼畫符的臉,愉悅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左邊臉頰上寫著,無恥魂淡大流氓。

右邊臉頰上寫著,衣冠禽獸腹黑狼。

腦門上還有一行橫批,敗類中的戰鬥機!

不僅如此,陸雪漫還發揮繪畫的潛質,在他的嘴唇中央畫上了藝妓專屬的花瓣唇。撇開那些鬼畫符,唇間一點丹紅讓他完美的面容更加雌雄難辨。

這個女人想活活氣死我嗎?

我勞心勞心的伺候了她一夜,只換來了滿臉差評。聽過男人辦完事翻臉不認人,可她一個女人竟也這麼沒良心!

倒要看看是你能淡定多久!

幽深的眸光落在淋浴間的溼衣服,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她回到蔣公館的時候,傭人還沒有起床。悄無聲息的鑽進臥室,美滋滋的泡了個熱水澡,鑽進被窩,倒頭便睡。

當天下午,權慕天拎著一隻購物袋款步走來。他進去的時候,小女人正在埋頭苦吃,抬眼看到那張冰塊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咳咳……

他怎麼來了?總不會是因為被我捉弄,專門來興師問罪的吧?

可這裡是我家,諒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做好了心理建設,陸雪漫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淡漠的語調裡沒有半分感情,“你來幹嘛?”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這廝抽風了吧?

說的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昨天,他無情的搶走了我的孩子,今天卻跑來讓我幫忙!?

拜託你搞清楚狀況好嗎?我不是聖母,就算昨晚咱倆滾了床單,我也不會忘記你惡劣無恥的行徑!

“我、沒、空!”

甩甩頭髮,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板著臉做了個惡鬼退散的手勢。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就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即將拿到孩子的撫養權,昨晚我興奮的睡不著,就去湖邊的酒吧喝酒。在哪兒我遇見了一個人,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兒事故。”

拉開椅子挨著她坐下,權慕天靜靜的看著她,不放過小女人的任何一個表情。

湖畔酒吧?

他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

故作鎮定的望了男人一眼,她自顧自的繼續扒飯,“你確定是事故,不是故事?”

“一度**之後,我決定跟這個女人試著向下發展,可誰成想一覺醒來她居然跑路了,只留下了一堆衣服。”

裝,繼續裝!

你明明知道昨晚的女人是誰,卻屁顛屁顛的跑來,難道就為了跟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