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脆聲嬌笑道:“葉兄不要在開玩笑了,青霞又算得了什麼仙子,只是平凡的小女子而已。”然後又定定的注視著葉飛,良久從脖間取下一個東西,秀目有些迷離的說道:“這枚玉佩是我家祖上留下來的東西,我從小一直掛在身上,現在送給你,也算是昨天的回贈之物吧。”說完,把玉佩放到葉飛手裡,臉色有些緋紅,看著葉飛的痴樣,轉身含笑離去。

葉飛收攝心神,胸前掛著林青霞相送的玉佩,心中頓時產生了奇怪之極的動人滋味,他突然能夠感覺到林青霞情緒的一點點波動,能夠感受到她此時亦喜亦憂的複雜心情,這枚玉佩好像把兩個人的心連在了一起。葉飛長鬚一口氣,負手走出了保安宮的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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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年初一的下午,葉飛終於飛回了香港,回到家裡當然少不了家人的一頓埋怨,還好現在的葉飛對於哄女孩子的技術可以說是如火純精,眾女雖然發了一頓牢騷,慢慢的被葉飛安撫了下來。

對此,姚曼雲雖然有所懷疑,但由於葉飛經常不在家,倒也沒有說什麼。

回來的第二天,葉飛就開著那輛寶馬3系的SUV去了梅豔芳家裡,自從自己收購華星之後,和梅豔芳的關係一直很好,這也是唱片公司人員沒有出現大幅波動的一個重要原因,所以今天去,一是為了拜年,另外也是讓梅豔芳邀請林青霞來香港居住,這也許比自己邀請更好。

香港的春節,今年竟難得的有了些許冷意,風颳得很緊,街道上的落葉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樣在空中飛舞,沒有目的地四處飄落。左右兩邊牆腳各有一條白色的路,好像給中間滿是水泥的石板路鑲了兩道寬邊。

街上行人往來如梭,天氣的惡劣並沒有影響他們走親訪友的心情。灰濛濛的天空不時有細雨落下,細雨如絲,茫茫地佈滿在天空中,向四處落下,落在傘上,落在車頂上,落在別緻的衣服上,落在行人心坎裡。

風玩弄著傘,把它吹得向四面偏倒,有一兩次甚至吹得它離開了行人的手。風在空中怒吼,聲音淒厲,跟雨地上的腳步聲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種古怪的音樂,這音樂刺痛行人的耳朵,好像在警告他們:雖然春天即將來臨,但現在還是屬於我的。

已經到了梅豔芳的住宅旁邊,街上的一切逐漸消失在霧濛濛的細雨中,這半坡中間的別墅,背後是細雨濛濛中的小山,就像入在畫中,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叮鈴鈴……”按門鈴的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一手拿傘,一手提著冠生園的禮品盒,披著一件厚厚的黑色風衣,俊秀的的臉被風吹的有些通紅,人卻顯得更加精神。

“唉,來了,大清早的,這是誰啊?”梅豔芳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出。

葉飛突然有一種惡作劇的感覺,戴上墨鏡,隨著房門的開啟,突然出現在梅豔芳的面前,“呀!”梅豔芳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黑影下了一條,撫著胸口撲撲亂跳,葉飛感覺摟住她戰戰兢兢的嬌軀,配笑著說道:“對不起哦,梅姐,我還以為你不怕呢。”

恢復過來的梅豔芳使勁在葉飛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嬌嗔道:“死阿飛,越來越不像話了,竟拿姐姐尋開心!”

葉飛順手拉著梅豔芳的潔白仟細的小手,笑嘻嘻的說道:“梅姐,別人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可咱們的關係好像還沒到這一步吧,貌似姐姐看上了小弟,為了讓姐姐開心,我只好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了……”

“你……死阿飛——!”梅豔芳俏臉變得緋紅,騰的一下甩開還握在葉飛掌心的小手,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葉飛咬牙切齒,活像個母老虎一樣:“你怎麼說話呢?你真是個小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