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迅速消散,費心去拼湊也不過徒勞。

“對呀。”委託今村的「一二三」、組織成員拉弗格在她走來時毫無反應,只是自顧自地收起手機,聽她詢問才大發慈悲地投來視線,“一件惦記了很久的事,我非常、非常期待。”

那張易容而成的、接近美國陽光大男孩特徵的臉,神色沒什麼變化,黑框眼鏡具備教條式的冰冷感,讓他染上一種機器人活了過來的危險氣質。

“看來你沒有向同事分享的意願。”貝爾摩德狀似遺憾地說,“不是說對組織冰冷的關係失望嗎?這種事要主動才對,封閉自己可不算好。”

“可同事只是泛泛之交,又沒有值得我主動的價值,我為什麼要分享呢?”拉弗格彎彎眼,笑意虛假地掛在眼角眉梢,看上去卻更陽光了,“他人的追捧果然會讓人迷失,太自信可不好哦,大明星溫亞德。”

“話很有道理。……不過,”貝爾摩德微笑,“我自信,有值得你這樣主動關切的價值嗎?”

“哇。”被她反諷回去的拉弗格發出一聲驚歎,“反應真快。”

青年從長椅上蹦了下來,雙手張開,皮鞋點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藉著慣性身形一轉,黑色外套的衣襬紛飛,猶如鳥翼震顫。

停下時,他正好側身對著沙發上的金髮女人。

“所謂的價值,當然由我自己定義了。”金髮青年語氣輕浮,眉眼彎彎,“你這樣無聊的聰明人,只是因為短短的幾句話就情緒變化,不值得我主動嗎?”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

不愧是精通心理學的拉弗格,不管什麼話都能反駁,並且相當擅長激怒人。

“你看,又來了!“拉弗格站直了身體,笑著攤手,隨後又驀地變臉,神色重歸平靜,“所以,有什麼事特意叫我過來?”

“……”金髮女人緩緩地平復呼吸,被他噎得心梗,也不願再自找苦頭,“尊尼獲加,什麼時候到東京?”

“你很惦念他啊。”拉弗格有些不解地說,“大概兩天後到吧,你想去接人我可以告訴你時間。”

“這話有點天真了啊,拉弗格。”貝爾摩德掩嘴微笑,嗓音微微沙啞,眼波流轉,風情十足,“尊尼獲加可是組織裡難得會甜言蜜語的小夥子,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可是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天呢。”

“懂了,你想老牛吃嫩草。”拉弗格點頭。

貝爾摩德臉黑了。

“不過愉快的一天是指他上半天當保鏢下半天帶你逃離狂熱粉絲,然後你把他踢進游泳池藏起來的話……”金髮藍瞳的青年捏住下巴作沉思狀,“你難不成很純情嗎?所以才從我這裡打聽他的訊息,是個大新聞啊!”

“拉弗格。”貝爾摩德咬牙切齒地喊出代號,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你有病吧!”

她來得短暫,走得突然,拉弗格快樂地朝她的背影揮揮手:

“拜拜~時間和地點會發到你郵箱裡的~”

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但高跟鞋叩地的聲音越發急促。

貝爾摩德越想越氣,她本來只是在意和拉弗格走得近的尊尼獲加與他一前一後來到日本,會不會引發麻煩的事才想接人的同時打探一下。

算了,之後見面把波本和蘇格蘭也喊過來,好歹已經見過拉弗格了,還都是威士忌。

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