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調查物件,前者名義上是隊長,乾脆地在今天要求了見面。

時間定在黃昏,迎著下班放學的人群去往酒吧,目的卻不是飲酒放鬆,而是為了犯罪開會,有種陰溝裡的老鼠模仿人類作揖的冷幽默。

至少開車前往酒吧的尊尼獲加是這麼覺得的。

但看見酒吧招牌的同時,他也失笑搖頭。

自己所在的黑衣組織,對明面上的社會秩序而言,本來就是汙泥遍佈的黑暗之地。

推門而入,他的幾位同事都已經坐在了各自的位置。

“不好意思,來晚了~”面上功夫做得很好,尊尼獲加笑吟吟地往前,目光掃過吧檯後看著很正常的調酒師,又看向幾位同事。

波本、蘇格蘭、黑麥和……金髮藍眼、戴著黑框眼鏡,但輪廓五官依然路人——曾經用過這個易容而誰都能認出的拉弗格。

“這次不假扮調酒師了?”他驚訝地問道。

“沒趣了。”拉弗格聳聳肩,笑眯眯地道,“要是被誤會成貝爾摩德,那可有點糟糕啊。”

“從你調的酒就能認出了。”吧檯前的波本說。

在上次拉弗格自己挑明“不可能察覺不到他人的討厭”後,他就懶得再在這傢伙面前假笑以示友好。

現在時間短,但估計到幾個月之後,組織內就會流傳起拉弗格討人厭的功力一如既往,連波本都不喜歡他。

“我調的酒怎麼還成分辨點了?

()”拉弗格吐槽,憑這種表面特徵辨別真假調酒師,你們不覺得太隨便了嗎??[(()”

“服務組織的調酒師都是專業的。”黑麥沉穩地說明一個事實,他手裡是喝了一口的酒,“不然你也不會透過這個被發現。”

蘇格蘭對此深有同感——第一次見拉弗格的那個夜晚,喝下去的那口酒甚至讓他有幾天都不想碰酒精了——他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天賦。”拉弗格也不生氣,或許是因為對他來說這只是偶爾為之的玩樂。

只是問了一句就讓拉弗格的調酒水平遭到抨擊,尊尼獲加有些好笑地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轉移話題。

“要我們來,是不是已經有具體的任務了?”他問。

這幾天他過得還挺爽的,蒐集情報交給了波本和拉弗格,他去訓練場和蘇格蘭打打槍。

有一次還碰見了黑麥,在一邊看兩人比試狙擊,雖然勝負持平,但他總覺得兩人都收了力。

“對。”拉弗格獨自佔據一整條沙發,坐姿霸道,面上笑意盈盈,他朝調酒師招呼,“拜託了。”

調酒師沉默地從櫃檯中拿出一人一份的檔案,繞出來交給四人。

檔案散發著油墨的清香,拿在手中還有點溫熱,是剛列印出來不久——在這家酒吧內列印的。

“這種小事都不肯自己做?”波本沉默片刻,忍不住吐槽。

畢竟是組織成員的聯絡點,某些基礎設施不少,例如印表機;但以組織成員會面的簡短,很少有人用。

“小事而已,這裡有條件,怎麼就不能用了?”拉弗格不在意地說,“很合理。”

沒有多說,四人開始翻閱拉弗格選中的任務物件。

與在煙花秀中死去的一位企業家交往甚密、是組織某個產業的合作者,並且曾隱約表示過願意與組織成為夥伴的六十歲老頭。

照片上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老頭實際上利用慈善事業,進行器官販賣,站在高處光鮮亮麗的腳下滿是白骨。

“和組織有聯絡……為什麼會是目標?”尊尼獲加問。

“他接手了不該碰的生產線。”拉弗格懶洋洋地說,“那條生產線的根子在國外,就算只是這一條,他的勢力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