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對這張臉的“看不慣”的程度也在從零向上攀升。

有時候是因為一個笑臉,有時候是因為一聲可憐兮兮的“神名先生”,更多時候,只是因為他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自己——包括富加見自己。

感興趣而選擇偽裝接近,有猜測卻決定按兵不動,真實的好感和本能的警惕混雜在一起,最後表現出來的卻像是畏懼不前。

——顯得神名深見這個人,是對自己也傲慢冷酷、惡意滿滿的鐵石心腸。

他是這樣的人嗎?

再怎麼好玩也沒有這種惡趣味。

所以原本想著在“衝突”爆發之前繼續和富加見好好玩玩的神名深見,意識到自己的不耐煩和不滿足越發嚴重了。

神名深見:……。

我果然心軟。

心軟的神名深見這天外出購物,富加見在澀谷打掃事務所:他這段時間一直沒去過,那邊已經落滿灰了。

“神名先生!”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和他打招呼,“富加見先生沒來嗎?”

八月六號,兩人熬夜又在下午醒來的那個黃昏,工藤新一和毛利蘭跑來felicebooks鄭重道謝,認識了富加見,並在這一週確信兩人是感情極好的朋友。

這時候乍一看神名深見一個人出門,他們還有點驚訝。

“他回住處打掃衛生了。”神名深見朝他們笑。

成年人和兩個國中生走了一段路便分開,神名深見從超市返回書屋,富加見沒有來,只打來一個電話,說有點事要和同事見面,大概明天才能去。

“沒問題。”將東

() 西放好,神名深見站在二樓露臺上看著天空的落日,笑眯眯地應下來,“記得好好休息~()”

當然,神名先生。?()_[(()”結束對同事的抱怨,富加見語氣輕快地說。

隨後電話結束通話。

露臺上的黑髮青年收起手機,視線漫無邊際地在周圍一掃,嘴角彎起,本就有的笑容卻收斂些許,看上去有些沒精神。

他轉身下樓,從後門進入書屋。

遠處大約一百米——隔著建築物觀察這裡的一輛沒什麼特色的車上,伏特加撓了撓後腦勺,把資訊記錄下來。

“目標「神名深見」,felicebooks……地址與身份確認。”

正在通話中斷手機裡顯示的一張照片,是偷拍視角。

“大哥,為什麼要關注這個人?”他詢問道,“而且這張照片……”

今天早上的時候,琴酒便叫他找個機會過來確認神名深見是否住在這裡,但卻並沒有說理由;他是在半小時前的米花町街道上看見對方,便跟了過來。

“照片是從波本那裡拿的。”琴酒面無表情地解釋,“boss知道了拉弗格的遊戲,有點好奇。”

他本人是對拉弗格的惡趣味嫌棄至極,但由於boss對拉弗格的看重,知情後報告是應有之舉;不過boss會關注“遊戲的玩具”,還是讓他不解。

——難不成拉弗格真的會有軟肋嗎?什麼驚天笑話。

“……boss這麼關注拉弗格?”伏特加質疑,又連忙改口,“波本也知道?”

他還以為只有尊尼獲加和蘇格蘭知道。

“黑麥應該也知道。”琴酒冷笑,“哼,果然是秘密讓人親近。”

從波本那裡確認拉弗格這段時間——從他談起友情遊戲時——幾乎一直在米花町的這家書店消磨時間後,他就理解了威士忌們在某一次見面時對拉弗格幾乎相似的微妙態度。

伏特加又問:“但知道他住在這裡,又能做什麼?”

“看boss的想法。”琴酒連神名深見的臉都沒記住,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