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位體自然也是如此。

富加見鬆開手,笑得燦爛:“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神名先生。”

“好好睡一覺。”神名深見不知道他到底想明白了什麼,乾脆地擺手,轉身下樓了。

黑髮青年的身影和腳步聲漸漸消失,而半撐起身體的富加見收回視線,他低頭看向自己剛才抓住神名深見的那隻手,張合幾下,嘖了一聲。

他不想放開的。

從目前的記憶裡第一次握住時,就不想放開的手;無論何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包括一個擁抱,都讓他發自內心地覺得快樂。

不過……他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合攏五指,把被子往上一拽,又躺了回去。

要是把這一切全部表現出來,神名深見會被嚇到吧?

雖然富加見並不太懂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因為他似乎也與神名深見一樣,並不能全心全意地相信對方——既然如此,為什麼又會想要觸碰呢?

因為同一張臉?因為對方知道過去?因為他們的真實身份?

富加見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有時會產生希望對方的注意力不要移開太久的衝動——通常出現於“莫名的視線”在附近閃爍,包括對方在閱讀什麼時——這屬於智慧生命的“慾望”,讓他十分滿意。

在一切真相揭露之前的任何忍耐和等待,都屬於遊戲的一部分。

青年合上眼,沉沉睡去。

神名深見當然沒有說起早上的詳細情況,但三言兩語間透露出的事情也足以讓萩原研二心情微妙。

而在兩人提到的現在,富加見也依然躺在二樓的沙發上,安靜地蒙著頭睡覺。

〖真在睡啊!〗

〖怎麼不放出來老闆看見他後發生了什麼?想看啊!〗

〖製作組就是喜歡在細節上省略!明明也很重要啊!〗

“……他還真是喜歡你啊。”樓下,萩原研二勉強自己說道,最後還是繃不住,好笑地捂住額頭,“抱歉,總是被你們之間的相處驚到。”

“為什麼要道歉?”神名深見將製作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們不能理解,這很正常。”

() 你是完全不掩飾了嗎……萩原研二揉了揉鼻樑,有心想問他發沒發現拉弗格有所察覺,但看著對方的笑容,還是嚥下了提問。

早在確認神名深見並非一無所知後,他就隱約預感到這兩人之間是他人無法打擾的關係。

他的提問或許只算多嘴,以神名深見表現出的敏銳與能力,多餘的關心並不需要。

“我之後可能會多次光顧你的店,神名君。”萩原研二笑著轉移話題,特意在“多次”上唸了重音,“請多指教啦。”

神名深見用手抵著下巴,笑眯眯道:“我當然是很歡迎了,對了,你要不要和松田和伊達他們見面?就在這裡,今天正好禮拜日。”

萩原研二雙手合十作懇求狀:“……還請不要做多餘的事,拜託了,神名君。”

對方給的資料已經讓他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萩原家的兒子,有一名姐姐,曾經上過警察學院,在四年前本該於一場拆彈任務中殉職,卻不知為何被某個地下診所的人帶走進行救治。

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都是他的警校好友,而前者在萩原研二的人生中存在的時間更長。

萩原研二依然沒有記起什麼,但他從自己本能的認可中確認自己確實是那名被所有人都認為殉職的拆彈警。

……然後他成為了黑衣組織的成員。四年後遇見的同事甚至有可能是警察時期認識的好友。

太狗血了。

萩原研二最近都不太敢和波本與蘇格蘭交流,就怕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