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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走?”
千禪月小酌第三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得了東西便趕我走,秦宓,你著實不厚道了些。”
這江南離人醉,他自是沒有喝夠本,自顧又斟了一杯。
“程六,去永樂殿。”秦宓拿起案桌上的書卷,不曾抬眸,那書卷泛黃,更襯得指尖剔透,蔥白如玉。
千禪月手便頓住了,一臉愕然:“去永樂殿作何?”
秦宓不語,翻了一頁書卷。
梁六會意:“屬下這就去請常寧公主。”
常寧二字,叫千禪月握杯的手一抖,咬牙:“秦宓!”美眸一瞪,“我才小酌了三杯。”
這大燕,誰都知道,左相千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常寧一句話,那句載入史冊的經典語錄:小月月,我的小月月啊……
只是這江南離人醉啊,叫他哪裡捨得下心肝?
秦宓微微抬眸:“這壺酒爺賞你了。”微頓,薄唇輕啟,又道二字,“帶走。”
千禪月傻眼了,握著酒杯的手顫了顫,險些灑了這一滴一金的好酒。
梁六就問:“公子,可要將杯子一道捎上。”
這是待客之道嗎?這是君子之舉嗎?不,這不是,堂堂一國左相如此不受待見,不應該拂袖而去嗎?不應該痛心疾首嗎?應該!
千禪月痛心疾首:“要。”抱著那盅離人醉,拂袖而去了,連杯子也緊緊捏在手裡,走著便小酌了第四杯。
身後,秦宓冷冷淡然的嗓音傳來:“莫要醉在路上了。”字字沉冷,“爺嫌麻煩。”
千禪月抱著酒,回頭狠狠睃了一眼。
待人走了好半晌,秦宓放下手裡的書卷:“她怎麼還不回來?”語氣很是怨念,深深眸色望著殿外,蹙了眉頭。
誒,咱爺真是一刻也離不得那位。一左一右程大梁六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程大道:“許是還在華清宮。”
秦宓眉頭蹙得更緊了:“差人去喚她回來。”
“屬下這就去。”
程大才剛邁了腳,爺說:“便說,”片刻沉吟,煞有其事地道,“便說爺心口疼了。”
喲喲喲,又疼上了。加上昨兒個,都疼了多少回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回聞主子聽了都鞍前馬後,又是揉心肝又是解羅裳,程大唯唯諾諾,從了:“是。”
程大走後,爺又執起那捲泛黃的書卷,從今兒個早上起,這都反反覆覆翻了多少次了,看了須臾便會抬眼瞧瞧外頭。
這君心不歸妾心難安的樣子,梁六也是醉了:“爺既然不放心,怎生不告訴聞主子?省得去了華清宮爺這般……”梁六本想說茶不思飯不想來著,還是咳咳嗓子,換了個詞,“這般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與茶不思飯不想有差別?惹得爺一個冷眼過去。
“爺的貓兒聰穎著呢,自然是知曉,由著她玩樂便是,爺給她盯著。”說到聞柒,宓爺才柔了眸底冷峻,卻也只是半晌,又盯著殿外看,盼星星盼月亮盼聞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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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君飄過,瘦瘦一章,南子出門有事,若回來早,待我二更
☆、第十九章:萬惡的大姨媽
“爺的貓兒聰穎著呢,自然是知曉,由著她玩樂便是,爺給她盯著。”說到聞柒,宓爺才柔了眸底冷峻,卻也只是半晌,又盯著殿外看,盼星星盼月亮盼聞柒。
也是,聞主子那雙眼,賊著呢,啥瞧不出來,再一番左思右想,梁六還是有所顧忌:“只是那蕭亦莫,總歸是個隱患。”
爺啊,引狼入室不妥啊,不妥!
爺不以為然,眼都不抬:“龍虎令由著他惦記,不惦記爺的女人便好。”爺心不在焉,瞧了瞧泛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