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將玉佩往案桌上一扔,很有節操得來了一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主子,常湘王殿下還沒走遠,要不奴才這就給送回去?”

聞柒想了想,又多瞧了幾眼,才道:“送去給姬國公府的秋冉縣主。”

秋冉縣主?林小賤嘴角拉了拉:“這恐怕不妥吧。”

雖說秋冉縣主對常湘王殿下有意,只是常湘王可以一次都沒拿正眼瞧過姬秋冉。

聞柒正氣泠然:“有什麼不妥,能成一段姻緣固然是積德,退一步講,就算不能成,姬皇后膝下無子,與常湘王多來往來往也是一樁美事啊,再退一步講,老東西會相信這玉佩都送了,還能老死不相往來?急死他丫的。”她拂捂著心坎,一臉幽怨,“最近那噬心母蠱食慾不振,老東西都沒吐幾口血,真叫人心塞。”

什麼一段姻緣,什麼一樁美事,離間凌國公與炎帝才是王道。

聞柒呢,就瞧不得皇帝好。

天將黑,華乾殿外搖晃了幾盞燈,正是冷風瑟瑟時。

“這大燕防守何時如此不堪一擊,後宮重地居然讓閒雜人等擅進。”燕湘荀沉聲喝道,“你們該當何罪?”

華乾殿外,一干守衛伏地,頭冒冷汗:“爾等、爾等……”

“退下。”

冷冷清清的兩字,燭火下方,秦宓倚門而立,一身豔麗的緋色,竟被他穿出了這般貴氣風華,三分疏離,映進了明火的眸子竟七分冷漠,那般睥睨傲然,一身氣度與生俱來。

臣服,出於本能。御林軍守衛退下。

驟然,拔劍:“鏗!”

一聲破天刺響,一把劍刺入殿門,橫在了御林軍的退路之上。燕湘荀道:“目無尊主,滅大燕國威,鼠目無珠不認其主、不遵其責。”薄唇一抿,僵冷,字字殺伐,“該罰!”

大燕國土,一國御林親軍,竟任他國質子差使,桀驁驕傲如燕湘荀如何能忍,何況,這裡是華乾殿,裡頭住的是聞柒……

守衛撲通幾聲,全部跪下了:“爾等失責,殿下恕罪。”

燕湘荀拔了劍,冷冷而視,生死便在他一念。

“何必留下性命。”秦宓緩緩抬眸,燭火寒了眸色,美得幾分詭異,冷冷淡淡的嗓音,“下次,可要髒了爺的手。”

一干守衛軍背脊冷汗淋漓,若有下次,不攔,常湘王不留,攔,秦六爺不留。

左右不過一個死……

燕湘荀不過冷冷一笑:“若攔不住不軌之人,本王自然不會再留。”眸子逼視,他道,“后妃寢殿,秦王自重。”

秦宓神色懶懶,斂著眸:“大燕后妃爺無此閒心,聞柒,”眸子緩緩睥睨,融了冬夜裡燭火的寒光,“是爺的女人。”

那些傳聞,竟非空穴來風,燕湘荀竟有些心驚心慌,嗓音有些僵冷,卻是字字錚錚灼人:“諱亂宮闈,聞柒可擔不起。”

語氣裡,全是警告,全是防備,北滄秦宓,太深不可測。

秦宓依舊眸眼不染顏色,一團暈不開的墨黑:“她若願意,爺擔著。”不溫不火,只是字字徹骨。

燕湘荀大喝:“秦宓!”

他冷冷抬眸:“莫要謀她,爺不容許。”

這個男子與聞柒一般,竟能一眼讀破那些千方百計掩藏的不為人知。

“她若願意,本王擔著。”燕湘荀半分不退,持劍而立,劍尖竟轉了方向。

那豔麗的緋色袖擺下,秦宓指尖染了淡淡光暈。

若出手,一方不退,非死即傷。

正是劍拔弩張時,突然,一個清凌凌的聲音傳來,九曲十八彎一般嬌滴滴:“小宓宓~”

秦宓嘴角若有若無地抽了一下,燕湘荀握著劍的手僵了,只見聞柒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