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男人的手還沒摸著女子的柔荑,傻愣了,抬頭看去,駿馬之上,男子一身森冷的戎裝,盔甲遮了半張臉,瞧不清楚模樣,只是一雙眼烏黑深邃,刀刃般鋒利。

男子一經開口,威震城下:“誰給了你膽子私自放人進去,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守城的十幾人,就聞噗通一聲,跪地整整齊齊。

“將、將軍……”

偷吃不成,惹了一身腥。男人嚇得直哆嗦。

馬上,戎裝男子重重冷哼:“翫忽職守,罪當論處!”

男人一聽,軟了:“是小的糊塗,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一干守城侍衛何時見過這等陣仗,生怕殃及了池魚,沒一個敢抬頭,恨不得遁地了。

“哼。”戎裝男子不屑地抬高了下巴,“若有下次,本將一定摘了你的項上人頭。”

男人連忙磕頭,如臨大赦:“小的謝將軍不殺之恩。”

“還不快開城門,本將軍有捷戰要報。”

這嗓音,細聽清清冷冷的,好聽極了,倒像……

匍匐跪著的男人不禁抬頭去看,便聞見戎裝男子一聲厲吼:“還杵著做什麼,腦袋長得太牢固了嗎?”

男人嚇慘了,低頭哈腰:“是是是。”連忙吆喝,“快,快開城門。”

隨後,馬蹄噠噠,二人二騎一前一後便進了城門,只見那前頭一身戎裝的男子盔甲裡,絲絲墨髮飛揚,翩躚極了。

待到人走遠了,男人拂著心肝,長長舒了一口氣:“呵,好險。”

身側的將士望著大開的城門,一臉困頓:“你方才看清了嗎?是哪位將軍?”

“看?那架勢,哪個敢抬頭。”男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罵咧,“老子都快尿褲子了,管他媽的哪位將軍。”

“對了!”男人一驚一乍,“入城文書還沒檢查。”

兩人面面相覷,皆是一臉膽戰心驚。

這時,被晾在一邊的女子柔柔地喊了一句:“官爺。”

頓時,男人火冒三丈了:“滾滾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女子被這麼一吼,眼睛一紅,蓄了眼淚:“官爺……”捂臉,甩袖,一路嚶嚀而去。

且看城裡,兩匹駿馬招搖過市,馬上男子俊朗,一身銀白的戎裝,取下的頭盔在手裡把玩,嘴角嗪了一抹風情萬種的笑,惹得一路女子芳心大動,掩面望去。

喲,這是哪家的將軍,生得唇紅齒白,好不風流俊朗呢。

“主子。”葉九四顧而望,嚴陣以待。

自然,誰像聞柒這般,在別人的腹地勾引別人的姑娘家,還這麼堂而皇之。

聞柒坐在馬上,回頭邪邪一笑:“乖,叫將軍。”

這一笑,百媚生,惹得姑娘家一陣芳心大動。

葉九嘴角一抽:“將軍。”回頭,看城門,“老十還沒進來。”

哦,方才那送藥的姑娘,可不就葉十,那一掐一把淚的模樣,真真是得了聞柒的真傳。

聞柒轉著手裡的偷窺,對著冒紅心的姑娘家們拋媚眼,懶懶的語調:“進不來了,她進來就得殺了那個男人,這城門口只要死了一個西啟將士,以後蒼蠅都別想飛進來一隻。”

想來,葉十那一出是拋磚引玉。

“主子,”葉九立馬改口,“將軍,那我們現在去哪?”

“走,本將軍帶你去軍營耍耍。”聞柒嘴角一勾,一抹壞笑,踢著馬肚子,揚長而去。

一路塵土飛揚,英姿颯爽,這廝,在別人的地盤上還好不張揚灑脫呢。

只是,這男兒戎裝,世間又有那個女子能穿得這般風流倜儻。

鄖西澄縣,西啟主將所駐紮之所,城中,西啟軍旗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