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緊閉的眸子驟然睜開,狠狠一縮:“你想幹什麼?”

聞柒挑挑眉,倒是歡喜:“醒得真及時呢,正好,這等時候,若如死魚般昏昏睡睡的,也確實少了幾分情趣。”說著,她捋了捋袖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東陵芷,一步,一步,沿著城牆緩緩靠近。

東陵芷瞳孔放大,毫無血色的臉盡是兢懼,卻揚起下巴,絲毫不亂:“你若殺了我,是大亂軍心還是士氣大振?你可以試試。”

倒是個有膽識的傢伙!確實,殺不得。

聞柒反唇一笑,柔柔嗓音:“我說過要殺了你嗎?”她眸子打量了一番,又瞧了瞧城下,自顧點頭,道了一句,“殺了多可惜,就算小爺捨得,他們可都捨不得。”

他們?

聞柒啊,最精算計。

東陵芷神色亂了,卻咬緊唇,直直逼視聞柒:“那麼,你想怎樣?”這個陰險狡詐工於心計的女子,她懼了。

聞柒一如既往地笑得春風得意,抱著手好似尋思什麼,眸子亮如星子,斑駁的全是細碎的影子,盪漾著滿滿笑意:“聽說,在南詔皇室的巫女被奉為不可侵犯的神女,生來含蓮,死亦祥雲。”

東陵芷眸子一滯。

聞柒呵呵一笑,走近,伸手挑著東陵芷的下巴,眸子肆意審視:“你說,你這麼朵高貴聖潔的白蓮花若褪了三層佛衣,會不會有人來採擷呢?”

東陵芷猛地瞪大眼,驚恐至極:“你——”

聞柒笑吟吟地截斷她的話,手指一勾,落在東陵芷側臉,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你猜對了,我要剝了你三層佛衣,任芸芸眾生淫意汙穢,好讓你南詔男兒好生瞧瞧這高不可攀的神女是何等放蕩勾魂,這三層佛衣下的身子又是何等春色妖嬈。”

東陵芷驚得說不出一句話,瞳孔血絲乍現,唇角咬破,任血氣瀰漫衝散了她所有理智。

聞柒滿意極了,笑出了聲,問:“你說會不會士氣大振,一個個前仆後繼來把你生吞活剝了?”她自顧樂了一會兒,勾著手指指著城下,“看看,你還沒脫了,他們一個一個都hold不住了,一幅幅如飢似渴的嘴臉實在讓人膽戰心驚啊。”呵呵,藥效來了。

城下大軍,陣型漸亂,細看,一個一個將士眸光泛紅,漸進狂躁。

若論卑鄙無恥,聞柒為最!

東陵芷睜大了眸,血絲猙獰:“聞柒,你敢!你要是敢動我——”

話不待落下,聞柒手指一勾……東陵芷尖叫出聲:“啊——”

衣領被挑開,露出一抹雪白春色。

喲,風光無限好啊。聞柒瞧了又瞧,手指似有若無地劃過女子瑩白如玉的肌膚,她痞裡痞氣地笑著:“你說我敢不敢?”說著,手緩緩下移,順著東陵芷腰腹,落在銀白戎裝的腰帶上,她慢條斯理地勾著錦帶流蘇,她凝眸淺笑,“不知這戎裝下,是何等風情?”

東陵芷猛地掙扎,卻半分不得動彈,她瞳孔緊縮,幾乎嘶喊出聲:“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聞柒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手指纏著腰帶玩弄,“女人啊,寬衣解帶的時候,有幾個不是口是心非的。”

話落,手指一勾,一扯——

嘎嗒——銀白戎裝散落墜地,女子一身裡衣,白如雪,遮不住胸前光景。

東陵芷顫抖,嘶叫:“啊——”眸子通紅,是恥辱,是恐懼,是恨不得剝皮抽筋的痛恨,所有情緒,皆化作一聲聲嘶喊嚎叫。

聞柒卻笑,花枝亂顫地笑,爽快極了,對著東陵芷猙獰的臉拋媚眼:“叫吧,大聲地叫吧,你越叫小爺越興奮。”

確實,她很興奮,不信聽那般豪爽酣快的笑聲:“哈哈哈,好不魈魂喲。”手指又一挑,一扯——

自然好不魈魂,滿眼春色,甚是撩人。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