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司儀扯著嗓子,激動人心:“禮成,送入洞房。”

神馬都是浮雲,洞房才是王道!

秦七公子笑得眼都眯成一條線了,滿面紅光,很是喜慶,牽著紅綢對著眾人拱手:“大家好吃好喝,鄙人先行一步。”

這人,猴急猴急的。

說完,牽著新娘子就走人,步子都是飄的,飄了幾步,忽而回眸一笑,對滿廳賓客眨眼,一臉的曖昧:“你們懂的,懂的。”

懂的!天大地大銀子大,良宵一刻可是值千金的!

這人,猴急猴急啊!

程大一掌拍在桌上,眼都紅了:“太沒天理了,要接濟三縣百姓有的是辦法,非得送紅包?非得擺喜宴?咱爺怎麼能答應!”眼紅了,那是因為今兒個他穿了一身大紅,說什麼喜慶,被逼無奈啊。

齊三淡定多了,端著小酒品著,瞟了一眼隔壁桌:“咱爺不答應,那邊有十幾個等著答應的。”

程大看過去,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聞主子娶親,那十九個女人有必要哭得比死了爹還慘嗎?有必要嗎?

自然是有!看看一個一個哭成了淚人,卷著手絹,傷心的淚水那是奔流不息,綿延不絕……

“公子~”

“公子~”

“……”

“奴家可怎麼辦?公子~”

程大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一個個端著下堂婦的架子,讓爺情何以堪。程大很憂傷:“咱爺這夫綱怎麼也得振一回啊。”這成什麼樣子,爺怎麼就把自己給嫁了?而且最最最不能忍受的是,聞主子非但沒下聘禮,還要往外倒貼銀子,夫綱!夫綱還要不要了?

齊三幽幽吐了一個字:“難。”

外頭,忽然熱鬧起來,有人大聲吆喝著:“開盤了,開盤了。”院子裡,一隻酒碗幾根筷子居然擺起了賭桌,“秦七公子在上,一賠一,秦七公子在下,一賠十。”

頓時,裡裡外外的人群一窩蜂湧去,興致高漲得很。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下注的人一波一波,剛領了紅包,不差錢!

“我買上。”

“上!”

“上!”

“……”

“下!”

十個壓注的,九個買秦七在上的,憑啥爺在上就得一賠十,還有沒有體統了?還有沒有規矩了?還有沒有天理了?還長不長眼啊?還能好好地一起吃喜酒嗎?

程大糾結了半天,受完良心的譴責後默默地掏出了一錠銀子扔過去,齊三瞟了他一眼:“你壓的什麼?”

程大很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弱弱地說:“聞主子在上。”

神馬伕綱,銀子才是王道,有錢不賺是傻子!當然,齊三也不是傻子,壓了三錠銀子,壓爺在下。

兩人一起默默地受良心的譴責去了,這夫綱,是真的振不起來。

且看振不振得起來。

聞柒推開門,上了鎖,輕手輕腳地進了裡間。對了,她幹嘛要偷偷摸摸,今天就算白日喧淫那也是合法的!聞柒瞬間底氣就足了,向床榻撲去:“小宓宓~”

秦宓靠著床沿,懶懶抬手:“給爺掀了這玩意。”

看吧,多大爺!聞柒立馬小媳婦了,顛顛地爬上床榻,拿著一邊的稱挑開了秦宓的蓋頭,頓時眼裡美滋滋地直冒泡,瞧瞧,她家男人簡直就是美得冒泡。

聞柒還在冒泡中,忽然腰間一緊,便讓秦宓拉進了懷裡,她躺在秦宓腿上,驚得忘了合上嘴,眨巴兩下眼睛,眼都直了,好一會兒眸子才一轉,捧著小臉作害羞狀:“哎喲,娘子好生急色呀,叫為夫好害羞的說。”

她說著,小手捶了秦宓幾下,秦宓未語,俯身,便含住了她的唇,沒有